沈嫣,让我为他效劳一辈子。
“可我不愿行尸走肉过一辈子,于是三个月前,我亲手关掉了我妈妈的呼吸机。
“我本打算和沈家彻底做个了断,再找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一切,希望你不会因为我的过往排斥我,可我没想过沈嫣会不依不饶地来找你。
“对不起,知知。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心疼他的过往,可我也要为我自己做打算,把自己的幸福押注在一个人身上实在不算万全之策。
“对不起,司宴。
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匆忙从角落拎出行李箱收拾行李。
从他身边经过时,我没做停留。
司宴让出去路,没有阻拦我,他声音艰涩地问我:“能把我加回来吗?
不要让我联系不上你可以吗?”
我的心揪成一团,最终还是同意了。
12和周周出游的一周,我们每天都在路上。
我们有幸见到了游牧民族的迁徙转场,那时的天空正飘着冰凉的太阳雨。
领队老巴特尔的红头巾像面小旗,指引着二十多架吱呀作响的勒勒车。
我们驱车跟在他们后头,周周趴在车窗数牛羊个数。
帮忙赶羊那天下着小雨。
我的登山靴在冰河泥里越陷越深,周周举着相机边笑边退,被护崽的母羊顶了个屁股墩。
等我们爬上对岸看到对方狼狈的模样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最难忘的是那只勒勒车上的新生羊羔。
它裹着金棕色胎衣颤巍巍站起来时, 周周正偷摸喂母羊吃巧克力。
巴特尔急得直摆手:“甜食害牙!”
后来我们总拿这事笑她,说城里姑娘不懂草原规矩。
这些日子我很快乐, 可安静下来时心里总是空空荡荡。
我清楚这些复杂情绪后的原因。
于是我将这些文字写进日记里,附带着沿途的照片发了仅司宴可见的朋友圈。
我想告诉他, 我没有抛弃他。
……两周后,飞机落地宜城。
我赶在司宴生日这天回来见他。
我终于想明白,我还欠他一个尘埃落定的结局。
夕阳洒在我火红的冲锋衣上,我背着白色的旅行包,单手拎着蛋糕在前台等预约。
但很遗憾,我没有预约,前台不肯放人。
我在大厅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到司宴的影子。
本想着给司宴一个惊喜, 可现在不得不发信息告知他我回来了。
我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