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给你的海螺,别再丢了。”
她伸出手。
我顾不上其他,浑身用力,想要挣脱开束缚。
“别给她,她不配!”
林菡雨身边的助理,一把把海螺扔过来,砸破了我的头顶。
我眼睁睁看着海螺掉下,沾着我的血,碎成几片。
我想起我妈临死前,还放不下我,她说:“囡囡要活下去……“耳朵一定会有治好那天。
“妈妈想跟你说的话,都藏在海螺里,一定要等到那天啊。”
明明耳朵治好了,我马上就能听见了,为什么!
我发了狠,冲周围人拳打脚踢。
一挣脱开,就冲上去揪住林菡雨的衣领。
歇斯底里地喊出声:“你还我!
我马上,马上就能听见,我妈说话了!
你还我啊!”
我说话的腔调很奇怪,没人听得清。
他们只看见,我哭得像个疯子。
近在咫尺的地方,林菡雨脸上挂着体面的微笑。
她无声地说:“活该。”
我猛地举起拳头,被人拿住了手腕。
林菡雨抱住了我身旁的人,指着我,委屈地伸冤:“呜呜,阿樾,你总算来了,她抄了我的歌,还想报复弄死我!”
裴樾把她摁在怀里,脸上是偏执的狠厉:“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他满脸戾气地转过头,看见我时,怔愣住。
比着手语问:你怎么在这?
谁伤了你?
你抄的?
我死死盯着他,红了眼,不敢相信他质疑我。
裴樾避开了我的目光。
对着我身后的记者,低声呵斥:“都滚,这件事哪家报道出去,就别想开了。”
人群散去,林菡雨黏在裴樾怀里撒娇:“阿樾,让她道歉!
还有,那个耳钉也该还给我了。”
我冷冷笑了,取下耳钉,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用手指着碎片:林菡雨,这么喜欢抢,来我脚下捡。
裴樾脸色沉下来,审视着我的神情。
他身后,林菡雨探出头,冲我嚷嚷:“你嘚瑟什么,要不是我和阿樾那会吵架,他才不会为了气我接近你!”
我抬眼看向裴樾。
他薄唇紧抿,轻轻嗯了一声。
原来,连最初的相遇,也不过是别人故事里的插曲。
过去十年,荒唐得让我笑出声。
我一边笑,一边捡起地上的海螺。
下一秒,裴樾变了脸色,他推开林菡雨。
俯身扣住我肩膀,力道极大:“你听得见了,对不对?”
好痛,被砸伤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