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发泄。
直到不久后,知州大人忽然宴请张端和我,以及一些州官及家属。
这是我第一次在通州受邀,便认认真真打扮了一番。
知州是张端的上司。
没见之前,我总以为知州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真正见面后,却吓了我一跳。
知州看着年纪不过二十七八,身形修长,气韵风流,眼角眉梢都自带三分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吃饭时,我总忍不住偷眼看他,便看到他也眼含笑意地盯着我。
和张端的木讷不同,知州是个健谈的人。
他从京城的风情说到江南的烟雨,讲趣事,说笑话,顺着我眼底的好奇似乎能说到地老天荒。
后来我才知道,知州名叫宋权,出身于官宦世家,他爹曾是某任宰相,他年轻时也曾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走上仕途后便收敛了些。
后来,我偶尔出门便总能碰到宋权,他似乎总能猜透我的心思,总能在我烦闷的时候逗我咯咯发笑,心中的愁云渐渐消散。
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靠近,我知他居心不良,却也贪恋他的温柔细心。
于是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我们越界了,从心灵的靠近到肉体的纠缠,我成为放荡的女人,东街的一家丝绸店便成了我们幽会的秘密地,老板是他的人,为我们做了掩饰。
和宋权的不伦恋,让我第一次陷入情网。
我每日回味起他的温语来,都觉得心口甜滋滋的。
于是有了这一份甜,生活便没了苦一样。
之后的日子,无论婆婆如何再支使我,我都能心平气和起来。
而对于张端,大概是有了愧疚,我对他也柔情了起来,便也不再纠结他为何娶我这个问题了。
若是一直如此,便也好了。
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
张端母亲忽然病了起来。
大夫说是从前操劳过度,身体被熬坏了,加上近些日子郁结于心,气结于胸造成的。
张端告了假日日侍奉,一个月后,端母还是不幸离世了。
端母所谓的郁结于心,气结于胸,大抵也是之前我气的。
我对张端心怀愧疚,却也在纠结,若是和他一起辞官丁忧,那再见宋权便是难了。
可没想到,张端办完母亲的丧事后,却告诉我一个令我惊讶的消息。
他说自己已经上书朝廷,前往梅县赈灾,等梅县的事情一了,再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