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满了岁月的沧桑。
可他的眼神，即便透着虚弱与疲惫，仍藏着那么一丝狡黠和阴险，仿若一只受伤后仍伺机而动的老狼。
李勇定了定神，上前两步，声音尽量平稳地问道：“你是赵明吗？
你知道林婉清的事吗？”
赵明听到这话，干裂的嘴唇微微上扬，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复杂的东西，让人心里直发毛。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李勇，良久，才轻声开口：“你们是来为婉清讨回公道的吗？”
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又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悔恨，在这寂静阴森的病房里悠悠回荡。
李勇心里“咯噔”一下，听这口气，看来是找对人了。
他刚想再追问，赵明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自顾自地又开了口：“我错了，我应该受到惩罚。”
说着，他的眼神愈发黯淡，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我爱婉清，可她的财产……让我迷失了方向。
那场火灾，是我一手策划的。
我死前，她还在我的耳边说，她爱我……”说到这儿，赵明的声音哽咽了，眼中泪光闪烁，那是真真切切的悲痛与悔恨，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这份罪孽带来的痛苦，依旧如附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灵魂。
李勇和怂怂听得心头一阵酸涩，既为林婉清的悲惨遭遇感到痛心，又对赵明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
正沉浸在这复杂情绪中时，突然，一阵阴恻恻的风从窗外灌了进来，吹得病房里的窗帘“哗啦”作响，像是无数双手在疯狂撕扯。
紧接着，林婉清的幽灵仿若从黑暗深渊缓缓浮现，一袭惨白的旗袍，在这昏暗中白得刺目，长发如瀑肆意垂落，每一根发丝都似在诉说着怨念。
她眼神冰冷，怨恨如同实质化的冰棱，直直地射向赵明，却并未开口，只是那样静静地、冷冷地看着他。
赵明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向前一扑，整个人从轮椅上栽倒在地，与此同时，他的背后缓缓升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林婉清。
只见她周身的怨念气息如雾气般渐渐消散，原本扭曲的面容逐渐恢复平静，眼神里的怨恨被解脱后的释然所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