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抽回手，避开他灼热的指尖，心跳有些失序：“不劳傅总费心。”
他看着我，眼神黯了黯，没有再说什么。
这种笨拙的示好和小心翼翼的靠近，让我感到无所适从。
一方面，理智告诉我，不能忘记他曾经的欺骗和伤害；另一方面，他此刻流露出的脆弱和笨拙，又让我无法像以前那样，完全将他视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魔鬼。
尤其是，当我看到他深夜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疲惫；当我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语气强硬地部署着针对李薇薇的计划，条理清晰，步步为营；当我看到他面对苏辰时，眼中偶尔闪过的愧疚和温情……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动摇。
他或许真的……不是我最初想象的那样？
但即便如此，我们之间隔着的，是苏辰差点失去的健康，是我被蒙蔽的两年时光，是无法轻易抹去的伤痕。
一天晚上，我起夜喝水，经过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傅斯砚压抑的咳嗽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他正伏在桌案上，面前堆满了文件，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你怎么了？
不舒服？”
我忍不住问道。
傅斯砚抬起头，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没事，老毛病。”
“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
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黎笠，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苏辰。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突然觉得，或许，在这场博弈中，他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困兽。
“傅斯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过去的事，我很生气，也很难过。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李薇薇。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再谈其他。”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用尖锐的言语去刺他。
傅斯砚的身体似乎微微一震，他抬起头，黑眸中闪烁着一丝微光，像是看到了希望。
“好。”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那一刻，书房里的气氛，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8傅斯砚针对李薇薇的计划，在紧锣密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