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能感觉到肾脏位置有团火在烧。
污水尽头是家华人开的黑诊所,这是用陈明远的比特币买的逃生通道。
穿白大褂的老头正在给妓女注射镇静剂,见我进来立刻举起双手:“冰箱里有六个人类肝脏,随便挑......”手术刀扎进他咽喉时,我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整墙的丙种球蛋白和基因编辑试剂。
当追兵的脚步声逼近到二十米内,我给自己注射了混合着狂犬病毒和癌细胞的血清。
“出来吧,小老鼠。”
带头者踹开铁门瞬间,我正蜷缩在手术台抽搐。
他们戏谑地用枪管戳我腰间的纱布,却没注意到我瞳孔正在变成爬行动物般的竖瞳。
最先倒下的是碰过我血液的光头,他的手指像蜡烛般融化。
当剩余四人惊恐后退时,我呕出大口黑色黏液,黏液落地竟变成蠕动的纳米机器人。
这些用报废手机零件改造的杀戮工具,正顺着他们的裤管往上爬。
惨叫声持续了十三秒。
我踩着满地血泊打开冷藏柜,取出二十支肾上腺素扎进大腿。
AI弹出新的全身扫描图:我的肝脏正在分泌某种未知酶,白细胞数量突破仪器上限。
手机突然震动,暗网论坛私信栏跳出陌生消息:“医神先生,理查德参议员想预约心脏移植手术。”
附件是张躺在病床上的枯瘦身影,心电图显示他最多能活三周。
我按下发送键时,曼谷全城的广告屏同时闪烁。
昨夜黑诊所的监控录像正在直播,画面最后定格在辉康药业LOGO与陈明远的工作证。
当警笛声响彻大街小巷时,我正登上前往上海的货轮,集装箱里挤满偷渡客与毒品。
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肺里,AI突然在视网膜投射出全球疫情地图。
代表肝癌的红色区域正在消退,而标注着“自愈者”的绿色光点从我登陆缅甸那刻开始扩散。
货轮底舱的偷渡客们突然集体咳嗽,他们手臂上浮现出和我相似的黑色血管。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传播方式。”
我凝视着波涛翻滚的海面,父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清晰起来:“阿哲,医生手里不光要有手术刀......”咸涩的液体滑进嘴角,分不清是海水还是眼泪。
货轮靠岸时,上海正笼罩在雷暴云团下。
我混入外滩拥挤的人潮,路边电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