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我放下仇恨了。
可这根本不可能。
他和我并肩坐在窗台上,我们像一对恩爱的普通小情侣一般。
或许是室内太过温馨,让他放松了警惕。
“利亚。”
我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侧过头看我。
我向他凑近,凑近他的怀里,摸出衣袖中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又快又准又狠的刺入他的心脏,不留丝毫情绪。
他的眉宇间轻轻蹙起,却非出于痛苦的缘由,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随后,他以一种既强烈又细腻的姿态,猛然间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那力度既霸道又温柔,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躯。
未了,他轻叹一口气,声音无奈地说:“恩恩,你知道的,普通匕首根本无法伤我。
你又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呢?”
我也不装了,扯出一抺冷笑,“你错了,我目的不是这个。”
我推开他,打了个响指,床㡳下的传送阵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白茫茫间,有利亚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佩恩——”我知道我成功了,成功逃出那个将我困了三百年的城堡。
阳光从天穹撒落,铺满山野的每一个角落。
我寻了个阴影地,来避阳光。
血族惧怕阳光,阳光对他们而言就是致命的武器。
幸好这里的树木足够密,我又有长长的银发可以遮挡皮肤,才不致于被晒伤。
我的身上还穿着利亚为我定制的蕾丝睡裙,长长的睡裙垂到地面,有效地隔绝阳光。
我在山野待了一下午,待到日落山头,终于有一个上山来打猎的猎人。
他拿着猎枪,穿着由所猎动物制作的皮草。
他看起挺年轻的,岁数应该不太大。
他从我面前经过,又折返回来。
他朝我露出笑容,声音温柔地询问我是不是迷路了。
“你好啊小妹妹,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呢?
是迷路了吗?”
看来他把我当成女孩子了。
正好我还没有找好住所,不如将计就计。
我只好点点头, 装作迷路的女孩儿。
“你家住哪儿?
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
他刚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我眼框落下,我可怜兮兮地说:“爸爸经常打我,你可以不要送我回去吗?”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了一个谎言。
况且我也没有说错,被困于城堡的三百年间,利亚确实常常侮辱我,他会用那湿润的脏东西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