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模糊的夜晚，黄铜镇纸，血腥的画面……一切都对上了。
我不是什么需要治疗的病人，我是一个杀人犯。
一个因为某种原因（精神病？
记不清了）逃脱了法律制裁，而被送到这里的杀人犯。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的混沌，也像一块巨石将我彻底压垮。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无法思考，只有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我杀了人。
我竟然杀了人。
27.李医生关掉了屏幕，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水。
“很难接受，是吗？”
他的语气很温和，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心理医生。
“这就是我们为你设计的‘情景模拟治疗’。
通过模拟你曾经熟悉的环境（职场），重现一些触发点，让你在安全可控的情况下，逐步面对你的过去，认识到你行为的严重性。”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只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罪行，才能开始‘赎罪’。
我们希望你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内心的平静。”
他的话语听起来充满善意，但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只感到一阵阵发自灵魂的寒冷。
赎罪？
还是……报应？
28.“现在，你有一个选择。”
李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粒颜色鲜明的药片：一粒蓝色，一粒红色。
“蓝色的，可以让你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回到之前的状态，继续你的‘治疗’，也许有一天你会‘康复’。”
成为精神病，成为另一个人格永远的活下去。
他拿起蓝色的药片，像在展示一件珍宝。
“红色的，”他又拿起另一粒，“它会让你恢复所有的记忆，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关于你做过的一切，好的，坏的，全部想起来。
但真相往往是痛苦的。”
然后接受法律的审判他把两粒药片放在我面前，“选择权在你手里。
是选择虚假的平静，还是选择痛苦的真实？”
29.蓝色，遗忘，虚假的平静。
红色，记忆，痛苦的真实。
我的手在颤抖。
忘记一切，回到那种混沌但至少不那么绝望的状态，似乎很有诱惑力。
但经历了这一切，知道了自己是个杀人犯，我怎么可能再心安理得地“治疗”下去？
而且，李医生和周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