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上前哭着说,“夫人,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今日刚醒来,便听见殿下责罚了您,奴婢害怕极了,请夫人责罚!”
李清瑶本来就气了三天,这会儿见了我更是怒火攻心,奈何实在没力气打我,只低声骂我让我滚开。
嗯,我偏不滚。
我不仅不滚,还把鼻涕眼泪都顺势抹到了她身上。
李清瑶气极,“你你你,你这个贱婢!
嬷嬷呢?
给我拿铁藤来!”
铁藤用坚韧的细丝编制而成,长长的藤条上嵌满了钉子。
上一世李清瑶也用这铁藤抽打过我,直到我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即便有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抖了抖。
铁藤抽下来时,我用从前伤过的那只胳膊挡了过去。
嘶——血肉被钉子刮开,我疼得冷汗直流。
正当铁藤要抽第二下时,一个人影飞到近前,一刀砍断了铁藤。
我抬头看去,是他,陆怀昭最得力的那个亲信。
上一世,那个在下李村,冷眼旁观我的绝望,无动于衷的那个人。
陆怀昭紧随其后,他走得很吃力,尽管京城名医无数,到底还是没彻底治好他的腿疾。
我呜呜咽咽地哭着,试图用破碎的衣袖挡住鲜血淋漓的伤口。
我在赌,赌陆怀昭还能记得,我曾经为救他摔断了胳膊,差点丢过性命。
下一刻,我知道,我赌赢了。
陆怀昭把我搂在怀里,当看到我受伤的胳膊时,终于爆发。
他慢慢踱到李清瑶旁边,狠厉地掐住李清瑶的脖子,一字一句说道:“我陆怀昭的女人,你怎么敢伤她至此?
“从此刻起,夫人禁足院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李清瑶快要断气时,陆怀昭才松了手。
我看着这一幕,精彩是精彩的,就是不够痛快。
15.自从李清瑶被禁足,我的日子又好过了起来,每日和赵婆子研究研究针灸之术,调试一下百草之毒。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民间都在传老皇上的病已无药可救,而东宫依然无主,陆怀昭和三皇子的争斗日益加剧,他整日整夜宿在书房,和心腹共谋大计,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府中也渐渐有了异样,许多没见过的侍卫频繁出入外堂,下人们风声鹤唳,连我这个深居内院的人都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那日我正在花园里逗鸽子玩儿,赵婆子近身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