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
回头时,岑子默将阿瑶护在身后,低声唤我道:“阿瑶,保重。”
对上阿瑶微微得意的眼神,我明白:为了她,岑子默从不允许我有退路。
不过无妨,这是最后一愿。
了结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我也能很快回到族中。
四目相对,他眼底情绪复杂。
可我只是收回目光,默默上了马车。
马蹄声渐起,我们之间的牵连也渐行渐远。
朝堂之上,我跪在殿下,平静地听着邻国使臣对“阿瑶”的指控,面无波澜。
皇帝怒不可遏,随手抓起案上的玉如意砸向我。
额头传来剧痛,他冷声下令:“将此人押入天牢,每日三十杖责,三日后押送出京。”
“使臣,这可满意?”
他声音威严,使臣的怒火渐渐平息。
阿瑶曾是皇帝寄予厚望的后人,若非战败被送去做人质,身份何等尊贵。
即便三年未见,皇帝怎会认不出我并非她?
他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毫不留情。
我未曾开口辩解。
他护女心切,我也能理解,而我只为完成最后一愿。
不过是交易,何必动怒?
我任由侍卫押我下去,未曾回头看皇帝眼中那一抹不忍。
当夜,三十杖责如期而至。
长生者不死不灭,可痛觉却比常人敏锐数倍。
鞭鞭入骨的痛楚让我意识模糊。
接连三日,岑子默收买的狱卒每日偷偷递来一包草药。
他说:岑子默怕我受不住,特意送来。
岑子默情深意重,令人叹服。
我却未置一词,也未碰那草药。
他的情深,与我何干?
冬日微光初现,我被锁在囚笼中,在路人的咒骂中被押送出城。
烂泥砸在伤口,痛得我微微睁眼。
前方,阿瑶掩嘴轻笑,满眼得意。
身旁,岑子默凝视我,眉头微皱。
他低声道:等他。
可因果已清,我为何要等?
囚车驶出城门,恩怨彻底消散。
十里之外,岑子默带人拦下囚车。
5.可在他动手前,一道身影率先震开囚笼,将我带了出来。
是我族族长。
他牵着我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暖让我眼眶发热。
岑子默上前拱手:“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他转头看向我,语气柔和:“紫夏,跟我回去吧。”
“我已请了最好的药师,绝不会让你留下半点伤痕。”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微微上扬。
他以为,我是感动于能与他重归于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