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两个小时后,她再叫我进去时,告诉我她要去国外安乐死,让我给她办出院手续。”
顾易维的脑子瞬间炸了!
他瞬间想起那天晚上,我问他我快死了,他信不信的话。
可是他呢?
他做了什么?
他说她是装的。
顾易维现在才明白,原来我的那句话,是我想向他坦白求生的信号。
可是是他自己,错过了。
是他自己,亲手将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医生的每句话对于顾易维都是凌迟。
顾易维几度忍不住想要崩溃,可他知道,若是他此时崩溃,他就会再也见不到我了。
渐冻症不是一个能立刻死亡的病,说不定我没有立刻做安乐死,现在正在国外欣赏美景呢。
他必须见到我!
这个想法强撑着顾易维打起精神,顾易维让助理查询我当天飞机票的目的地,助理很快给出答复。
顾易维定了张最近的机票,直飞F国。
能查询到的我的最后一丝消息实在F国医院,顾易维冲向导台寻问道:“请问有没有见过代初月女士?”
护士让顾易维稍等,一阵查询后,护士露出了惋惜的表情道:“先生,您是来领取代初月小姐遗体的吗?
她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注射了安乐死,现在已经去世了。”
“真是可惜,就差那么几个小时,您就可以亲自为她送行了。”
九听到此,顾易维好似丢了魂愣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冷冻室的,直到看见我尸体的那一刻,顾易维再也忍不住了。
他跪倒我的尸体旁,崩溃大哭着:“骗我的对吧?
是骗我的对吗?
你没有死对不对?
月月,我来了月月,我来找你了。”
“你醒一醒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吗?
你醒来在和我说一次好不好?
我现在相信你了,我都信了。”
“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认错,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你起来,亲耳听到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能见到我,亲口和我说一句对不起了。
顾易维说的语言护士们听不懂,他们只知道顾易维哭的很伤心,为我的死感到难过。
一个小护士走上前,拍了拍顾易维的肩膀:“请问您是顾易维先生吗?”
顾易维再沉痛中缓不过来,他已经哭道失声,只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