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都听坏三副。”
——原来是为了这次出差?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她在画稿角落无意识描了个Q版陆沉舟,举着写有“Guten Morgen”的小旗子。
周六的柏林动物园挤满游客。
乔夏站在企鹅馆前核对导航,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迷路了?”
陆沉舟戴着鸭舌帽站在她身后,帽檐压得很低,露出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
他手里拎着杯咖啡,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下来,正落在乔夏手背上。
“不是说周末才……提前练完。”
他摘掉她的耳机,顺手把咖啡塞过来,“三分糖。”
企鹅在水里划出优美的弧线,乔夏偷瞄陆沉舟的侧脸。
他眼下有睡眠不足的青色,但精神很好,正指着某只胖企鹅说:“像不像老陈?”
笑声惊动了旁边的小女孩,她眨着蓝眼睛递来素描本:“Können Sie ein Pinguin zeichnen?”(能画只企鹅吗?
)陆沉舟接过本子,三两下勾出卡通企鹅,又在旁边添了个叉腰的小人。
乔夏凑近看,发现那小人戴着她的招牌彩虹发绳。
“你偷学我画风?”
“合约第七条。”
他头也不抬,“必要时模仿对方行为习惯。”
乔夏抢过素描本,在空白处画了只打游戏的企鹅,ID改成“孤狼”。
小女孩欢呼着跑开时,她感觉手指被勾住——陆沉舟的小指缠上她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比咖啡更烫。
“下周有个比赛。”
他望着玻璃隧道里游过的企鹅群,“来吗?”
——勃兰登堡门前的圣诞市集亮起彩灯时,乔夏终于完成了德方甲方的终稿。
她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出图书馆,雪粒扑在脸上像冰凉的吻。
手机震动,陆沉舟发来定位:决赛现场。
出租车在柏林竞技场前停下,巨幅海报上的陆沉舟穿着星耀队服,眉宇间是她熟悉的锋芒。
检票员看到她的媒体证时眼前一亮:“Sie sind die Künstlerin!”(您是那位画师!
)通道尽头的休息室里,陆沉舟正在调试设备。
他抬头看见乔夏,嘴角微微扬起:“迟到了三分半。”
“地铁坐反了……”乔夏从包里掏出保温杯,“蜂蜜柚子茶,你直播时嗓子有点哑。”
陆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