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普通的向日葵,两片新叶上分明印着人脸轮廓。
左叶是顾明哲蹙眉的侧脸,右叶则是白小荷含泪的微笑。
更可怕的是根系,在阳光下半透明的根须里,竟缠绕着人类牙齿与碎骨。
游客们的惊呼声中,阿川摸出贴身携带的金丝眼镜框。
镜片突然泛起雾气,显出一行血字:轮回未满。
他猛然回头,界碑上的旅游宣传字迹正在融化,露出底下1983年的旧刻痕。
那个被更正的白小荷死亡日期,正渗出沥青般的黑液。
县档案馆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阿川翻着泛黄的工程记录,1993年修建盘山公路时的施工日志缺失了整整七页。
当他抽出相邻的文档,一张黑白照片飘然落地:推土机前站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后景里模糊的土堆上,分明立着戴金丝眼镜的身影。
管理员突然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