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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这些日子虽被禁足出不得宫,但陆离时常来找我。
有时拎着些果子糕点,有时带着些奇珍首饰。
宫里又有流言说贵妃要复宠。
我不觉得惊喜感动,还有些厌烦。
我没有见他。
刚开始他还耐着性子,隔着门低声哄我:
“如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毕竟是皇上,我有我的不得已,你总该懂事些。”
我只做没听见。
几次之后,他也恼了。
“方如砚,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你要使性子,那就一直使吧。”
说罢转身就走,再也没有来过。
毕竟宫里还有个极受宠的皇后娘娘,二人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陆离能抽出些时间来找我已是难得,哪里能忍受自己的面子三番五次被驳呢?
他不来也好,我也能多几分清净。
我默默把带血的帕子藏起来。
心想,左不过也就几天了。
12
我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长,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在又一次说嗓子痒咳得停不下来的时候,那张带血的帕子没能再瞒住冬晴。
向来活泼的小姑娘在刹那间红了眼眶。
她颤抖着手扶住我,声音直打颤。
“娘娘,我去叫太医。”
我伸手拉住她,安抚的笑笑:“你别担心,我没事。”
这也算实话,毕竟系统的手段也算温和。
除了能感受到生机的流逝,我没有疼痛感。
冬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扶在我的膝头大哭。
“娘娘,就算陛下变了心,您也不能寻死啊。”
我哭笑不得,毕竟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我是为了陆离伤心过度,想要轻生了。
小姑娘哭的伤心,我也不忍。
想着叫太医看看也无妨,左右太医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浪费点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