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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腔中传出齿轮转动声,与鼎中黑雾的轰鸣共振。
鼎中黑雾趁机涌入我体内。
我眼前骤然浮现出十多年前的月夜:襁褓中的婴儿被青铜锁链贯穿心脏,赵无极的笑声俨然就在在耳边回荡:“以将军血脉为引,千年封印终有破时。”
婴儿的眼泪滴在青铜鼎上,蚀出“双魂”二字。
傀儡群又齐齐转向上官蝶。
赵无极的瞳孔泛起青铜光泽:“够了,蝶儿。
你的血,才是开启终南山封印的钥匙。”
他的指尖再度划过,灼痕已蔓延至上官蝶锁骨。
傀儡群中的百具白骨齐声诵念:“以血为契,以魂为引,月影重圆!”
楚同琅将剑尖刺入自己咽喉。
鲜血喷溅在上官蝶银瞳上,我听见他嘶吼:“跑!
去青梅的竹屋,告诉她……你看到了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僵直,化作青铜傀儡,一剑刺向上官蝶后心。
我的玉佩射出血光,将傀儡楚同琅轰成碎片。
青铜碎片在空中凝成“双魂”二字,与我银瞳共鸣。
我踉跄起身,看着掌心玉佩映出自己右眼的月牙纹路——那纹路竟与十多年前婴儿眼中的一模一样。
<赵无极的大笑近乎癫狂起来:“神女之瞳既醒,封印崩塌之日近矣!”
夜风卷起祭袍,我趁机踉跄起身。
此前,我瞥见鼎底血纹深处,藏着的一行小字:“双魂共鸣,月影重圆。”
而青铜鼎的裂痕中,隐约可见地底深处闪烁的青铜封印石。
封印石表面浮现出与楚同琅心脏相同的青铜纹路,仿佛在召唤我。
三更鼓响,我跌跌撞撞冲出祭坛。
身后是挥之不去的青铜傀儡群的嘶吼。
我没时间害怕。
我右眼的银月纹路忽明忽暗,那玉佩在我掌心熨出发烫的温度。
婆婆临终前的呢喃在耳边炸响:“当双魂共鸣之时,便是月影重圆之夜。”
第三章:竹影迷踪青梅的竹屋藏在终南山腰,檐角悬着半截残破的青铜风铃。
上官蝶踩碎满地月光,右眼的银月纹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青梅的竹帘后传来捣药声,却在我叩门时骤然停歇。
门缝里递出半盏茶,苦香混着血腥——茶汤表面浮着几缕青铜色的发丝。
“双魂共鸣。”
我将玉佩按在门环上。
竹帘“哗啦”掀开,露出青梅枯槁的脸。
她脖颈处缠着青铜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