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翻了翻笔记本，轻声道：“……那，谢谢课代表。”
少年嗓音微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下次可别再错了。”
她感冒请假一天，第二天回到座位上，发现课本上多了一份整整齐齐的笔记，甚至连上课时老师额外补充的内容都标注好了。
她翻开笔记，看向他，惊喜道：“你帮我抄的？”
他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漫不经心道：“顺手。”
她笑得甜甜的，轻轻道：“谢谢。”
他低头写字，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可是，两人的默契和暗生的情愫，终究没来得及捅破——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切戛然而止。
初二下学期，宋晨沫的世界忽然崩塌。
那天下午，她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母亲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晨沫。”
母亲声音微颤，“你爸爸的公司破产了，我们……要搬去外地。”
宋晨沫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一时间连呼吸都滞住了。
爸爸的公司一直经营得很好，家境虽不算顶级富裕，但也算优渥。
可她万万没想到，短短几个月间，爸爸的生意竟然彻底崩盘，债务缠身，甚至连家里的房子都不得不卖掉。
母亲连夜筹钱，最终决定回老家投奔亲戚，重新开始。
她只能转学，离开这座城市。
宋晨沫握紧拳头，强忍住眼泪，声音发抖：“可是……我能不能留下来？”
母亲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晨沫，妈妈知道你舍不得，可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她低下头，指甲掐进掌心。
——她连和季泽千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最终，还是在最后一天，她在教室门口拦住了他。
“季泽千。”
她嗓音有些颤抖。
他正收拾书包，闻声抬头看向她，眼神沉静。
“怎么了？”
她咬住唇，艰难地开口：“……我，要转学了。”
他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平静：“什么时候？”
“明天。”
空气忽然安静了几秒。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她心口发涩，试图微笑着调侃：“以后别欺负新同桌。”
他垂眸，声音低沉：“不会。”
她咬咬牙，鼓起勇气问：“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他沉默了一瞬，眼神幽深，像是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