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瑶柳惜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 番外》,由网络作家“院子上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烈日炙烤,街道上空空荡荡,唯有蝉鸣不知疲倦。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前,帘幕掀起,一道瘦弱的身影从车内踱步而下。林初瑶一袭黑色素衣,头戴帷幔,裹得密不透风,唯有一缕虚弱的呼吸从帷幔下飘出。她的步履踉跄,像风中即将倒下的枯草,连扶她下车的车夫都忍不住退后一步。他的手才触及她的手臂,便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得缩回,脸上浮现出惊惧与厌恶:“晦气!”他匆匆跳上马车,一甩缰绳,像逃离瘟疫般急速驶远。林初瑶站在原地,抬头望向眼前的高门朱瓦,苦涩的笑意浮上心头。五年前,这道门是她的护身符,侯府里没人敢违她的意。可就是从这里,她被父母亲手送往玄药谷,用一杯毒酒,将她推入深渊。毒药灼烧的感觉几乎贯穿了她的五年时光,毒性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渗透肌肤、灼蚀内脏...
《嫡女为奴,高嫁后全侯府悔疯了林初瑶柳惜霜 番外》精彩片段
烈日炙烤,街道上空空荡荡,唯有蝉鸣不知疲倦。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前,帘幕掀起,一道瘦弱的身影从车内踱步而下。
林初瑶一袭黑色素衣,头戴帷幔,裹得密不透风,唯有一缕虚弱的呼吸从帷幔下飘出。
她的步履踉跄,像风中即将倒下的枯草,连扶她下车的车夫都忍不住退后一步。
他的手才触及她的手臂,便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得缩回,脸上浮现出惊惧与厌恶:“晦气!”
他匆匆跳上马车,一甩缰绳,像逃离瘟疫般急速驶远。
林初瑶站在原地,抬头望向眼前的高门朱瓦,苦涩的笑意浮上心头。五年前,这道门是她的护身符,侯府里没人敢违她的意。
可就是从这里,她被父母亲手送往玄药谷,用一杯毒酒,将她推入深渊。
毒药灼烧的感觉几乎贯穿了她的五年时光,毒性如同无数细密的针刺,渗透肌肤、灼蚀内脏。
她曾在痛苦中蜷缩成团,却连一声求饶都不敢发出,耳边只能听见试药人的冷笑:“死了便换,药奴罢了,有什么好惋惜的?”
而如今,她终于拖着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身子,回到了侯府。
侯府门房懒懒靠在椅子上打盹,见到她走近,才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一瞬的怔愣后,他脸上涌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弄。
“哪里来的乞丐?侯府岂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他大声呵斥,声音刻薄而带着快意。
林初瑶顿住,手指紧攥成拳,手心渗出一层冷汗。
她迟疑片刻,沙哑的声音从帷幔下传出:“我是林初瑶......”
短短五个字,像石子投进死水中,激不起一丝涟漪。
门房愣住片刻,随即嗤笑一声:“林初瑶?别做梦了!当年的林家大小姐早就死了,你再敢冒充,信不信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才不过五年,侯府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吗?
林初瑶胸口一阵绞痛,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她的心脏,可她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波动。她早已学会将所有的苦楚压在心底。
一阵脚步声从大门内传来,打断了僵持的局面。
林初瑶抬头,目光瞬间凝滞。那是林烟罗,她的妹妹。
林烟罗缓缓走出,金色的华服在阳光下仿佛流动的光辉,每一寸都像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毫无瑕疵,唇红齿白,眉眼如画,连耳垂上的珍珠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林初瑶站在不远处,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如刀刻般狰狞,肌肤苍白干裂,指尖枯瘦,仿佛被岁月风化的枯木。
林烟罗一眼看到了林初瑶,脚步微微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复杂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那目光中,有错愕、有嫌恶,却也夹杂着些许隐藏极深的心虚和愧疚。
“这......是你?”林烟罗开口,声音低了几分,仿佛带着试探。
林初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抬起头,那帷幔下露出的半张脸在阳光下更显阴影森然。林烟罗迟疑了一瞬,终于走近,伸手揭下帷幔。
阳光毫无遮掩地洒在那张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皮肤如同被毒火焚烧后结痂又裂开的地壳。五官已被毁得面目全非,只余下一张仿佛从地狱爬出的可怖面容。
周围路过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汇聚。
“这......是人还是鬼?”一个小厮倒退一步,悄悄躲到柱子后面。
门房惊恐地盯着她,脚步连连后退,手中的棍子差点掉落:“怪......怪物!哪里来的妖东西!”
一些胆大的丫鬟露出厌恶的目光,却也忍不住低声议论:“听说是......林大小姐?”声音越说越小,满是不可置信。
林烟罗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的手悬在半空,嘴唇微微颤动,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不认识了?”林初瑶冷冷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刺骨的寒意。
林烟罗僵住了。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目光闪过一抹愧疚,旋即隐去。
她勉强扯出一抹冷笑,语气变得尖刻:“五年不见,你还真是......变得让人不敢认了。”
她话虽说得轻松,但手指却在裙摆间不安地收紧,似乎害怕那张脸会突然靠近。
她目光在林初瑶身上扫过,嘴角的笑容愈发讽刺:“玄药谷那种养人的地方,怎么会放你回来?”
林初瑶的双手不由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玄药谷的苦难、毒药、炼狱——这一切林烟罗竟然只字未提,仿佛那些痛苦从未发生。
林初瑶冷冷注视着她,没有说话,目光如同利刃般剖开林烟罗强装的冷漠。
林烟罗看着她,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尖刻的笑容掩盖:“你回来做什么?觉得我们会可怜你?”
她声音微顿,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发泄:“当年你差点害死全家......你以为,侯府欠你的?”她垂下眼睑,指尖捏紧衣角,却依然强迫自己逼近,“这副鬼样子,是报应。”
她咄咄逼人的话语如同利刃直刺林初瑶的心,语气里的嘲讽与快意几乎呼之欲出。
林初瑶的指尖微微一颤,眼中的寒意更深。
“你知道爹娘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平阳公主早就想要你的命,可我们硬生生保住了你!但你呢?竟然还有脸回来?难道真不知羞耻?”
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快意,仿佛林初瑶的沉默就是对她的妥协。
林初瑶的目光锁住林烟罗,犹如冰刃般刺入她的伪装:“林烟罗,当年的事,你真的忘得干干净净?”
她缓缓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不敢忘,对不对?否则你为何连正眼都不敢看我?”
她身体一僵,缓缓回头。那道身影正逆着人群走来,一袭青衣,俊朗的五官,眉目如画,依旧是记忆中那般风度翩翩。
方修然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与复杂:“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再次见到他,林初瑶觉得恍如隔世,曾经她觉得与他定下婚约,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不曾想,容貌尽毁后,方家便迫不及待退婚,让她再一次跌入谷底。
怨吗?多少有一点的!
若不是因为他,平阳公主怎会如此惩罚自己。
若是方家再缓一缓,当年她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
可是五年过去了,她如今早就不在意这桩婚约,还有眼前这个人。
林初瑶目光微垂,语气疏离:“方公子,好久不见。”
方修然眉头紧皱,目光越发复杂。他沉默片刻,低声说道:“阿瑶,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初瑶沉吟片刻,点头道:“好。”
云水轩是上阳城中有名的茶楼,厢房清幽雅致。
林初瑶与方修然被伙计引入一间厢房后,青杏和小檀便守在门外,只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方修然沉默地坐在桌前,眼中复杂的情绪化不开。他看着对面戴着帷幔的林初瑶,心中五味杂陈:是惊喜,是愧疚,亦有说不出口的压抑与挣扎。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林初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淡然:“还好,没能死在玄药谷。”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击在方修然心头。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紧攥成拳。
“阿瑶......”他低声道,似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你说这样的话,是在怪我当初退婚吗?”
林初瑶放下茶盏,抬眼看向他,冷冷一笑:“退婚?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我变成那样,你退婚很正常,我怎么会怪你呢?”
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方修然的心一阵刺痛,目光紧紧盯着她。他的记忆中,林初瑶的笑容是那样明艳动人。
她爱撒娇,爱任性,总是仰着头对他说:“修然哥哥,你是我的!”
可眼前的她,却冷漠得像一座冰山。
“她变了......”方修然心中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语气急切:“退婚的事情,并非我愿......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从未变过!”
他说着站起身,朝林初瑶靠近了一步,目光中满是恳切与痛苦:“阿瑶,我......”
林初瑶立刻后退一步,声音冰冷:“方公子慎言。我听说你已经与平阳公主定下了婚约,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只怕我又要遭殃了。”
她直视着方修然,目光冷静:“今日见面,只为斩断过去。我曾怨过、痛过,但如今的我与你再无瓜葛。你也不必再摆出一副愧疚的样子,让旁人看了误会。”
她的语气疏离,字字如刀,将两人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
方修然一怔,脸上的痛苦越发浓烈:“阿瑶,我是迫不得已......你是知道的,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被林初瑶冷冷打断。
她缓缓摘下帷幔,那张满是疤痕的脸暴露在方修然面前:“方修然,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能接受得了吗?”
方修然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他的记忆中,那张脸是那样明艳动人,仿佛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而现在,却如同一幅破败的画作,满是疤痕,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我......”方修然声音低哑,眼中满是挣扎。他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林初瑶看着他后退的步伐,眼中掠过一丝嘲弄的笑意。
就在这时,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远处,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方修然在这里?他竟然与别的女人单独见面?”
伴随着话音,一个身穿华贵锦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仪态高贵,面容秀丽,眉目间却带着一丝锐利与不悦。身后跟着几名随从和丫鬟。
“公主,那女子戴着帷幔,看不清容貌。”一名丫鬟小声提醒。
平阳公主冷笑一声:“不必看也知道是个什么货色,走,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厢房的门被推开,平阳公主迈步而入。
青杏和小檀见拦不住,也一同走了进来,站在林初瑶后面。
“林初瑶,”平阳公主扫了一眼厢房内的情形,嘴角勾起冷笑,“你真是有趣,凭着这张吓人的脸,竟还妄想与修然重修旧好?你可知,只要我一句话,侯府还能不能留你都是问题。”
“平阳公主!”方修然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不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初瑶只是叙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初瑶?”平阳公主冷笑,目光锋利如刀,“叫的可真亲热呀!”
方修然眉头紧皱:“平阳公主,我与林家大小姐青梅竹马,如今她回来了,与她见面又有什么关系!你若真要计较,就冲着我来,我已经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听到这里,林初瑶有些无语,当着平阳公主的面,说这样的话,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果然,平阳公主脸色更加难看:“是吗?就算我要为难她,方修然,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猛然扬手,一巴掌扇在林初瑶脸上,林初瑶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方修然立刻上前,他一面扶起林初瑶,一面恶狠狠地说道:“平阳公主,你在干什么?”
林初瑶却推开方修然,她站起身来,嘴角的丝丝血气,让脸显得更加狰狞。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平阳公主,这张脸拜你所赐,我还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你的?”
“五年前你明知道真相,却还是重罚于我,不就是为了得到方修然吗?
“如今,你与他已有婚约,而我容貌丑陋,身体受损,只想好好地过自己剩下的生活,还请平阳公主给我一条生路!”
平阳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如冰霜:“若我不想给呢?”
这日,清风堂的病人比往常少了许多。林初瑶趁着难得的清闲,便带着青杏和小檀去了上阳城的首饰店。
街市热闹非凡,首饰店门口更是人来人往。林初瑶站在柜台前,目光落在一支精致的玉簪上。这支簪子通体莹润剔透,簪头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栩栩如生。
青杏看她盯着玉簪出神,小声问道:“小姐,您喜欢这支簪子吗?要不要让掌柜拿给您看看?”
林初瑶微微点头,接过掌柜递来的玉簪,轻轻捧在手心,眼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支簪子......”她低声喃喃,记忆不由得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她还是侯府娇贵的大小姐,柳惜霜对她关怀备至。一次,她不小心弄断了柳惜霜最心爱的玉簪,当时慌乱不已,生怕被责骂。
然而,柳惜霜却没有怪她,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娘不怪你。”
她还记得柳惜霜那日的温柔,这份母爱是她记忆中最温暖的一角。
林初瑶本想着第二日到首饰店买一支新簪赔给柳惜霜,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心愿最终未能达成。
如今,这支玉簪再次出现在眼前,她轻轻叹了口气,既是为五年前的遗憾,也是为如今的自己。
正在她出神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
“林初瑶?”方修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林初瑶回过神来,神情恢复冷漠:“方公子。”
方修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簪上,顿时眼神复杂。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支玉簪,五年前的记忆浮上心头。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心无芥蒂地逛街。当时,林初瑶看中这支玉簪,却因为时辰已晚,他执意送她回府。
方修然原本想着第二天买下赠给她,可等他再有机会时,两人已经形同陌路。
方修然看着林初瑶手中的簪子,心中情绪翻涌,以为她也想起了过去的美好回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试探:“林小姐,这支玉簪......还记得当年吗?”
林初瑶闻言,眉头微蹙,冷声回应:“方公子若无事,不必再提当年的事。”
方修然却忽视了她的冷淡,自顾自说道:“既然你还喜欢,不如这支簪子我送给你吧,权当......”
“方公子多虑了。”林初瑶打断了他,语气淡然,“不过是一支簪子而已,我自己会买。”
她将玉簪收入袖中,刚转身欲离开,忽然听到一道柔媚中带着几分甜腻的声音。
“方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与亲近。
林初瑶停下脚步,抬眼望去,只见林烟罗一身粉色罗裙,妆容精致,步伐轻盈地走来。
她先看向方修然,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笑意,随后目光落到林初瑶身上,瞬间流露出几分惊讶和不屑。
“姐姐?”林烟罗声音柔软,却藏着几分故作的惊奇,“这真是巧呢,姐姐也在这里。只是......看到姐姐今日与方公子一同在此,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毁了容还敢出现在别人未婚夫面前......姐姐的胆量可真让我佩服!”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方修然不是平阳公主的未婚夫吗?怎么还和林家大小姐走在一起?”
“以前两人有婚约,这样看来......恐怕真有些故事啊。”
林初瑶面色如常,声音却愈发冰冷:“林烟罗,你就只会使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林烟罗被她这一句话刺得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哪比得过姐姐的手段,毁了容还敢来纠缠别人的未婚夫,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青杏再也忍不住,大声道:“二小姐,请您放尊重些!我们小姐从未纠缠方公子,您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林烟罗不屑地轻笑一声,目光满是讥讽,“真不知道方公子还愿意站在这里,是因为心软,还是因为......旧情未了呢?”
“林烟罗!”方修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厉,带着隐隐的怒意,“住口。”
林烟罗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语气却故作委屈:“方公子,我不过是为姐姐担心罢了。姐姐毁了容,又被退了婚,如今名声早已不比从前,我只是提醒她,别再让旁人误会。”
“够了!”方修然目光如寒霜般落在林烟罗身上,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二小姐,你作为侯府的小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自己的姐姐,实在有失体面。”
“初瑶小姐从未纠缠于我,更没有做过任何有损她清誉的事。你如此含沙射影,是想败坏她的名声,还是羞辱你自己的家教?”
林烟罗被他这番话刺得脸色惨白,嘴唇轻轻颤抖,强忍着愤怒道:“方公子,您未免护得太过了吧?难道不怕平阳公主误会吗?”
方修然目光一冷,声音如冰:“我与公主之间的事,不劳你费心。而你若再出言不逊,我不介意亲自拜访林夫人,向她讨个说法。”
林烟罗脸色大变,强忍着怒火狠狠瞪了林初瑶一眼,冷声道:“姐姐真是好手段,竟能让方公子如此袒护。可惜,世人未必都如方公子这般糊涂。”
说完,她甩袖离去,裙摆扫过地面,溅起一阵风。
方修然满脸愧疚,意欲上前说些什么,不料却被小檀挡下。
小檀忿忿不平地说道:“方公子还是离我家小姐远一些,上一次害得小姐挨了一巴掌,还不够吗?”
方修然脚步僵在原地,只能看着林初瑶离去的背影,暗自神伤。
林烟罗心中怨恨难平,回到府中后越想越气,便与贴身丫鬟抱怨:“方公子竟然当众维护那个林初瑶!他明明知道平阳公主对他情深一片,还如此护着她......真是气人!”
丫鬟见林烟罗气急,轻声劝道:“小姐,这事儿您别急。若是让平阳公主知道了,恐怕比您更气呢。”
林烟罗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微微点头:“你说得对。林初瑶自以为得方修然青睐,可惜......她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
不久之后,这件事果然传到了平阳公主耳中。
“什么?”平阳公主听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脸色阴沉得可怕。她冷笑一声,手中一杯茶被狠狠摔在地上:“林初瑶那个贱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修然纠缠!”
她目光森冷,语气中满是嫉妒与怒意:“毁了容的废物,竟然还妄图靠近修然......她以为她是谁?”
平阳公主冷冷看向贴身侍卫李安,声音透着森寒:“传我的话,替我办件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李安低头躬身:“是,公主。”
平阳公主目光愈发阴冷,嘴角勾起一抹狠辣的笑容:“林初瑶,这次,我要让你彻底消失。”
门外,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堂内,身后跟着几名家丁和张府管家。
她满脸寒霜,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堂内的药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不少人面露紧张。
“听说是张府的夫人,张大人的夫人!”有人低声惊呼,“他们家可是位高权重,这回清风堂怕是摊上大事了!”
“张夫人来势汹汹,清风堂恐怕要完了!这大夫开的药真出了问题?”
“谁知道呢!这年头庸医多,药堂名气再大,也难免出纰漏。”
但叶大夫却神色如常,他抬起头,缓步迎上,语气平静而坚定:“张夫人,我叶某虽不才,但清风堂自开办以来从未出过差错。若有疑问,我必为您解释清楚,但若是无端指责,还请慎言!”
张夫人被这话怼得一滞,随即冷哼一声:“叶大夫,我儿服了清风堂林大夫的药后病情加重,这难道不是差错?”
叶大夫目光沉稳地看向张夫人:“夫人,清风堂出药讲究严谨,每一副药材都精心挑选,若有问题,我们绝不推脱。但请您相信,治病非一朝一夕,若真是药效问题,我叶某绝不会逃避责任!”
堂内议论纷纷,围观者有人低声说道:“叶大夫脾气还是这么硬!张夫人这样的人都敢顶撞?”
“话不能这么说,清风堂的药也不一定真没问题。张府家大业大,若非有证据,张夫人能这么闹?”
“可林大夫那么年轻,她真能治好病?我看清风堂这次怕是撑不住了。”
“你们懂什么!林大夫医术高超,我女儿就是她治好的,她若说没问题,绝对不会有问题!”
林初瑶见是前几日来看诊的张夫人,便起身准备出去。
她身穿素衣,头戴帷幔,手提药箱,步履从容。
“张夫人,我愿随您前去。”她声音清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镇定。
张夫人看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是愤怒:“就是你给我儿开的药方,自然该你去。我早该明白,连脸都不敢露,肯定是个庸医!”
林初瑶不卑不亢,淡然回应:“医术与面貌无关,夫人若信不过我,大可请其他医者一同前往。”
张夫人被这句话激得一时语塞,咬牙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但你记住,若治不好,我会让你跪在张府门口向我儿赔罪!”
张府内,气氛凝重,张云靠在软榻上,脸色蜡黄,呼吸微弱,整个人虚得如风中残烛。张夫人守在一旁,神色焦急而暴躁。
“你们清风堂开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夫人怒目而视,“吃了你们的药,我儿子病情非但没好转,反而气喘、咳嗽加重!若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想活着离开张府!”
林初瑶丝毫不惧,缓缓上前,为张云诊脉。指尖轻搭片刻后,她抬头,语气淡然:“少爷的气血紊乱,脾胃受损,药效未能吸收,确实导致了病情加重。”
“果然是药出了问题!”张夫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这就是你这个庸医误人!”
林初瑶神色不变,声音平静却凌厉:“夫人且慢,问题并不在药方上。”
张夫人愣了一下,冷笑道:“不是药方,那还能是什么?少爷每日按时服药,饮食起居都照顾得无微不至,你还想推卸责任?”
林初瑶淡淡扫了一眼房间,忽然问道:“少爷的房中可每日燃降真香?”
小翠忙点头:“是夫人特意吩咐的,说是降真香驱邪安神,对少爷有好处。”
林初瑶冷笑,声音透着几分寒意:“降真香虽名贵,但气味过重,对虚弱体质的人有害无益,反而阻碍药效吸收。少爷的病情加重,便是因这檀香日夜相扰。”
张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强硬:“满口胡言!降真香可是镇宅至宝,怎么可能有害?”
林初瑶不慌不忙,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粉,倒入水中。片刻间,水面泛起刺鼻的泡沫。
张夫人脸上的强硬神色一僵,目光落在那冒泡的水中,语气渐渐迟疑:“这......真的会有毒性?”
林初瑶冷冷看着她:“夫人若再坚持为少爷燃降真香,恐怕下次见我时,便是为少爷备棺木。”
张夫人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再开口反驳,转而低声命人熄了檀香,脸上多了几分犹豫和懊悔。
林初瑶又思考了片刻,说道:“不过,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我还需检查厨房每日熬药的情况。”
张夫人眉头紧皱,已然多了几分信任,立即命人带她前往厨房。
在厨房中,林初瑶细细查阅药材,忽然皱眉指着药罐说道:“这里加了人参须,是谁擅自为少爷增补的?”
一旁的厨娘立刻跪下:“夫人吩咐说少爷虚弱得多补补,所以药里加了些参须......”
张夫人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初瑶冷声说道:“原药方已极补,加人参须无异于火上浇油,药效全失,甚至适得其反。若少爷病情加重,责任不在药方,而在用药不当。”
张夫人嘴唇微微颤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只是想让他快点好起来......没想到,是我害了他......”
林初瑶看着她,语气稍缓:“夫人爱子心切可以理解,但用药需谨慎。”
张夫人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林大夫,求您救救我儿......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妄自用药了。”
林初瑶不再多言,取出一粒她研制的药丸递给张云:“服下此药可缓解病症,少爷的病情停止燃香,再按我新开的方子调理,十日内必可见效。”
片刻后,张云服下药丸,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
张夫人目睹这一切,神色间从疑虑到震惊,最后化为深深的愧疚。
张夫人亲自送林初瑶回清风堂,态度谦卑:“林大夫,之前是我鲁莽,得罪了您,还请您原谅。这厚礼是张府的一点心意,还望您收下。”
林初瑶神色如常:“救人是医者本分,但请夫人记住,用药需慎,勿因爱子心切反害其命。”
围观的群众顿时炸开了锅:“这是张夫人吗?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她竟然如此客气!”
“当初张夫人骂得那么狠,结果现在还得送礼低头,果然有真本事才能让人服气啊!”
“这位大夫,不简单!”
人群中有人试图挽回刚才的嘲笑:“我早说她气场不凡,能稳住张夫人绝非庸医!”
叶大夫目送张夫人离去,转身对围观的群众说道:“清风堂的每一副药方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望诸位多些信任与理解。”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叶大夫说得对,刚才我们都误会了。”
林初瑶站在清风堂门口,目送张夫人远去,神色依旧平静。但当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时,她的眼中多了一抹复杂情绪。
“这只是开始......”她在心中轻声念道,“清风堂的声誉越高,我的诊金就越多,我便能做更多的事!”
林初瑶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地出门,回来后神色平静,却总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鲜少与人交谈。
房门虽闭,却总能隐约听到她桌前翻书、书写的微弱声响。
柳惜霜看在眼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午后,她将青杏和小檀唤至厅中。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柳惜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茶盏搁下,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人,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探究。
“你们家小姐最近倒是清闲,成日往外跑,都去了哪些地方?”她问道。
青杏和小檀对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急忙低头掩饰情绪。
“回夫人的话,小姐只是出去散散心。”青杏低声答道。
柳惜霜笑了笑,慢慢摩挲着茶杯,目光不紧不慢地从两人脸上扫过,语气淡淡:“散心?她那样的性子,什么时候喜欢到处走动了?你们两个跟了她这么久,总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清楚吧?”
青杏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角,似在斟酌措辞,片刻后才低声道:“夫人,小姐最近常去清风堂......可能是去治病拿药。”
“清风堂?”柳惜霜微微一怔,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林初瑶派人给林逸泽送去药瓶的画面,心中一阵起伏。
她眉头微蹙,思忖片刻,低声道:“还算她有心,知道惦记逸泽的病情。只是这样私下里送药,若出了差错,她担得起吗?”
她语气一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试探:“听说清风堂来了一位新医师,倒不如直接带着逸泽去清风堂看诊,也免得出什么岔子。”
说完,她挥了挥手,遣退了两人,眉眼间却多了一丝深思与算计。
清风堂内,香气氤氲,诊桌前的林初瑶一如往常地忙碌,素色粗布衣衫裹身,面纱和帷幔遮住了她的容貌,只露出一双冷静而专注的眼眸。
与平日相比,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举止间没有半分显眼之处。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柳惜霜扶着林逸泽缓缓走入。林逸泽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汗,眼中浮现出深深的倦意。
他轻咳着,声音低哑,显然连站着都费力。柳惜霜一手扶着他,一手紧紧抓着他披风的一角,生怕他倒下。
“逸泽,坚持一下,很快就能看诊了。”柳惜霜的声音温柔中透着一丝不安,她低头看着林逸泽,眼神里尽是担忧和心疼。
林逸泽皱着眉,抬手虚按胸口,轻咳数声,略显无力地说道:“娘,我这病都拖了这么多年了,能好早好了,何必劳师动众地折腾。”
柳惜霜瞪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什么叫折腾?娘就是拼了命也要救你!”
林逸泽没有再说话,脸色却带着几分隐隐的挣扎和痛苦。他微微抬头,环顾了下四周,最后垂下眼睑,咳嗽声却更急促了几分。
“夫人,这边请。”小厮恭敬地引路,将两人引到林初瑶所在的诊桌前。
柳惜霜安置林逸泽坐下,目光满是怜惜,低声安抚道:“逸泽,乖些。这位大夫医术精湛,你一定要配合。”
林逸泽在柳惜霜的搀扶下坐下,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虚虚按在胸口。他的呼吸浅而急,每一口气似乎都带着疼痛。
林初瑶走上前,轻轻搭上他的手腕,指尖在脉上停留片刻,眉头逐渐皱起。
“少爷体内寒气郁滞已久,肺腑严重虚损,脾胃亏空,气血难以调和。”
林初瑶语气冷静,但话中的分量却让柳惜霜一阵心惊,“再加上长期以补药强撑身体,经络已受损,若不加紧调理,只怕拖不过今年的入冬。”
柳惜霜听完,脸色骤变,声音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以前的大夫从没说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心里却在默念:“大师不是说,只要林初瑶回来,就会有转机,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逸泽听完,面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动摇。他抬眼看向林初瑶,声音低哑:“这么严重?”
他微微握紧了手,半晌,目光转向一旁,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听得多了,谁信呢。”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悄然扫向林初瑶,带着几分探究和犹疑,似乎在期待着一个不同的答案。
林初瑶垂下眼眸,语气淡然:“少爷心存疑虑可以理解,但您的病情确实刻不容缓,再拖下去,无药可救。”
林逸泽握紧的手松了松,眼神有些游离,但嘴上依旧倔强:“治不好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惜霜听得心疼不已,连忙抚着他的手安慰:“逸泽别说这种话!大夫说还能治,就一定能治!娘绝不会让你有事!”
林逸泽却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只小药瓶,随手放在桌上,语气带着几分倦意和漫不经心:“既然你说得这么严重,那看看这个药丸有什么问题,别是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林初瑶看着桌上的药瓶,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认出这是她亲手做的药丸,到底还是心软,便让青杏送去给林逸泽,不曾想,他竟这般看待自己的心意。
她伸手拿起药瓶,眉心微蹙,语气冷了几分:“这些药丸的制作复杂至极,需精选数十种药材,经五次熬炼,耗时多日才能成型。”
柳惜霜连忙问:“大夫,那这些药丸是不是对逸泽有帮助?”
林初瑶冷冷开口:“这些药丸若能按时服用,自然有效。但少爷这般怀疑,确实令人心寒。”
林逸泽面色一僵,低咳两声掩饰心中不安。他下意识别过脸,语气依旧倔强:“不过是些药罢了,至于说得那么玄乎吗?”
林初瑶目光微冷,语气中透出一丝压抑的怒意:“这药丸耗费良苦用心,少爷却如此轻视,未免太让人失望。若不信任,那就交给我处理,免得浪费在你手中。”
林逸泽心中微微一震,低头看了一眼药瓶,手指不自觉地蜷紧,脸上划过一抹愧疚之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因自尊心强而最终咽下,嘴硬地说道:“别人送给我的,自然该我自行处理。”
他低声咳嗽着,目光却悄悄落在林初瑶的药瓶上,眼底浮现出一丝动摇与后悔。
柳惜霜连忙出来打圆场,拉着林初瑶的手轻声说道:“大夫莫要见怪,我儿性子倔,说话不中听,但他心里是信您的。”
林初瑶的目光从药瓶转向柳惜霜,语气稍稍柔和:“夫人按我开的新药方抓药,再辅以针灸调理,少爷的病情自会好转。但若他再不配合,即便神仙难救。”
柳惜霜连声道谢,扶着林逸泽起身离去。林逸泽低着头不发一语,眼中却带着复杂的情绪。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林初瑶的背影,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而林初瑶静静站在诊桌旁,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低声喃喃:“居然怀疑我的药有问题......五年的心血真是白费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