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你就不能不能放过你自己吗,这世界上不止又一个萧元倾值得你喜欢,如果你肯开口,父皇会答应取消赐婚!”
我不甘,亦对他恨铁不成钢。
可看着我,抬手在我头上揉了一下。
我以为他被我说动了,却见他平静地摇了摇头。
“你还小,不懂。”
他说。
“我不小了,什么都懂!
是你不懂,你眼瞎,她不爱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赖在她身边!”
我猛地抓住他落在我头顶的手,上前一步,“顾今安,你看不见我吗?”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段时间我奋力劝顾今安,不只是因为心疼皇姐,更多的是因为我自己,我想得到他。
疯狂地想。
如今,憋了十年,我终于说出了口。
可顾今安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小止,我说了,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顾今安大喝一声,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果然,这句话说出来,我们之间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大婚那晚,公主府里摇曳的红色烛光透过窗户,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独自在春香楼喝了一晚上酒,还借着酒劲打了几个纨绔子弟。
他们在背后议论顾今安,我听不得。
我是出来借酒浇愁的,可翌日醒来,皇姐大婚当晚离京的消息已然传遍了市井小巷。
明明是凯旋的战神将军,顾今安却在人生巅峰的洞房花烛夜,成了全城的笑柄。
我终究是没忍住去了公主府,却被顾今安的随从拦在了门外。
“六皇子请回吧,驸马需要休息。”
侍卫出来回话。
是啊,他已经是驸马了。
他,是我的姐夫。
我靠在公主府旁边的桂花树上,仰起头,阳光火辣又热烈地扑面而来,逼着我闭起了眼睛,强行接受。
顾今安闭门休养了一个月终于出门了,明明是休养,可他却消瘦了很多,即便笑着,依旧难掩脸上的疲累。
下朝后,我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受伤了?”
我看着他,“你和皇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问。”
还是这句话。
不过,这次他没有径自离开,而是将我带去了公主府。
一个月过去,公主府里的红色绸缎和喜字还在,却没有一丝喜色,每个人脸上都绷着紧张,比皇姐在时更冷清。
我随顾今安去了书房,他交给我一张布防图。
“这里,这里,还有这一处,要加强部署。”
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