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不哭,有我陪你呢。”
可听见那道女声后,我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住了。
那是我初中相识的闺蜜——江小小的声音。
可那分明也是那天病床上听见的,和顾言之缠绵不已的声音。
原来顾言之那天一声声叫的,不是“宝宝”,是“小小”。
4.“伯母,你别生气,阿言她病还没好,这里不太利索。”
江小小用手指了指脑子,替顾母拍着脊背顺气。
“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她病好了您再罚她。”
她站起来,挺直腰板向剩下的宾客鞠躬赔罪,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大家都受惊了,都是一场误会,散了吧。
我一会儿送阿言回家,等她养好病了再陪着阿言跟大家道歉。”
宾客纷纷离开。
诺大的灵堂,只留下我们三个人。
“小小这种孩子多乖啊,多顶事。”
顾母亲切地笑着,走过来握住江小小的手。
“要是言之能娶你多好啊,我就喜欢你这种。
哪里像有的人,眼睛瞪得比天高,仗着有点臭钱,瞧不起我们家言之呢。”
江小小连忙摆手。
“伯母,不能这么说,阿言和言之哥哥才是天生一对呢。
伯母您先休息,这里我来处理,言之哥哥很快就到。”
江小小朝我看过来,要拿走我手里的骨灰盒。
“阿言乖,别添乱,让我放回去。”
从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忽然一股脑浮现出来,填补我的猜测。
顾言之是江小小介绍给我的。
每次聚会顾言之都要让我带上江小小,说他尊重我的每一个朋友。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挚友的背叛让我难以回神,我没力气争辩,手不自觉松开。
可江小小明明接住了,却不知道怎么着,手一滑,我母亲的瓷罐子就一下摔碎在了地上。
母亲的飞灰迷住了我的泪水。
空中飘扬的风,带着她最后一次轻抚我的长发,吻过我的脸颊。
江小小立马蹲下来收拾,却被瓷片划破了手,见了红,细细尖叫了一声。
“嘶,好痛!”
“何言!”
门口出现顾言之的身影,一脸怒容。
我心中只剩下漠然,刚刚我当众被他母亲斥责时,他没出现,这时候倒是冒出来了。
“你这丫头太不小心了,瞧瞧,多漂亮的手,要是伤着怎么办啊。”
顾母立刻心疼地捧起江小小的手,轻轻吹气,顾言之怒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