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担待。
“我摸出祖父的断齿桃木剑,剑尖挑开遮在墓碑前的野艾草。
月光恰好在此刻穿透云层,照在青苔斑驳的碑文上——“显考王公讳德海之墓“。
碑座四周散落着七片蛇蜕,在雨水中泛着银光。
“王老板。
“我用剑鞘敲了敲墓碑,“令祖下葬时,可有人见过白蛇盘棺?
“后视镜里男人的喉结剧烈滑动。
暴雨声中,我听见他西装内袋里的翡翠观音吊坠撞在打火机上,发出细碎的脆响。
子时整,迁坟仪式启动。
三盏长明灯在东南角摆成三才阵,灯油里掺着黑驴蹄子磨的粉。
我往掌心倒了半瓶朱砂,突然发现右手无名指第二关节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祖父临终前溃烂的断指在记忆里闪过,惊得我差点打翻装黑狗血的陶罐。
“起棺——“八个精壮汉子同时发力,楠木棺材破土而出的瞬间,山风裹着腥气扑面而来。
棺材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纹,七条碗口粗的白蛇相互纠缠,鳞片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最骇人的是蛇头全部朝向西南方,蛇信子卷着褪色的黄符纸。
“造孽啊......“抬棺的赵老汉突然瘫坐在地。
我这才看清符纸上用血画着生辰八字——丁卯年七月初七。
王老板的惨叫划破夜空。
他疯了一样扑向棺材,金丝眼镜摔在泥地里:“不可能!
我明明让人换了......“话音戛然而止,他死死捂住嘴,指甲陷进腮帮的肥肉里。
我戴上祖父留下的犀皮手套,指尖刚触到蛇身,那些白蛇突然化作灰烬。
棺材盖“咔嗒“一声裂开缝隙,鎏金封边的账本从棺椁夹层滑落。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合影:民国装束的商人站在“永兴当铺“匾额下,脚边蜷缩着两个戴镣铐的孩童。
账本扉页赫然写着:“丁卯年七月初七,收龙凤胎一对,作价三百银元。
““陈师傅!
“赵老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您的手......“低头看去,右手无名指不知何时缠上一缕头发丝粗细的红线,从指尖直通腕脉。
被白蛇咬过的伤口渗出黑血,滴在账本上竟冒起青烟。
祖父的青铜罗盘在工具箱里发出蜂鸣,卦针疯狂旋转,最后指向我剧烈跳动的心脏。
后半夜是在镇上的招待所熬过的。
王老板送来二十万现金,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