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瓷,秋府来人将他拖走。
柳素发疯得砸秋府大门,她想去求秋绍,她可以下跪,她可以替阿爹坐牢,她都可以。
可他从未露面。
等柳素再见到阿爹,他已经僵了。
四肢怪异地扭曲着,佝偻的背上血冻成一块块,粘在衣裳上,剥也剥不下来。
柳素一铲一铲挖开冻土,混着血和泥把阿爹埋了。
后来她的心也死了。
真是讨厌,我也感受不到温暖了。
想到这里,我今天注定不高兴,找谁陪我一道呢?
5.更声敲过三重,我幽幽踱进了窑厂。
感觉到身后坠着的两条影子也跟了上来,我兴奋地弯唇。
“这女人邪门得紧,半夜逛窑厂?
怕不是个男人投胎,上辈子窑子没逛够?”
胖的那个嘴碎地抱怨,矮的那个只知道打摆子。
“她,她是不是要去她姐姐烧死的。。好事轮不着,这种累活李管事总让我们干。”
“啊啊啊--她看到我了!”
我突地凑近,黯淡发灰的眼珠几乎贴着脸,直登登瞪着矮子。
“滚开,怕个屁!”
胖子一把推开矮子,抡圆了手臂扇来,可明明人在眼前却扑了个空。
他犹不信邪,抬手又追上一拳,可还是捶了个空气。
我细细地笑,就像碎瓷片相互刮擦。
“咔呲-咔呲-”矮子眼瞅着不对,转身便向厂门跑。
十来米的路眨眼就跑到了。
可他跑了半个时辰怎么也摸不着门。
他越来越怕。
幸运的是,他在一片漆黑里撞到了围栏。
矮子轻嘶了一声,抓栏杆的手像握救命稻草。
他沿着栏杆一路摸,终于摸到了尾。
有救了!
他看到门外那个水车了。
矮子仓促转头看,胖子还在原地唱独角戏。。他松了口气: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别怪我啊胖子。
可就在回头的刹那,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自己右肩上,搭上了一双手。
那是一双烧焦的女人手,血呼拉渣,滴答,滴答。。有血“啊-啊-啊-”他再也承受不住,崩溃跪倒在地,一股臊臭味飘到空气里。
“姑奶奶,别找我,不是我害得您啊。”
“不是你们烧得?”
“不,是,但您那时已经那样了,就算活着也是不行了。”
“你是说,你非但没害她,还帮了她?”
“不不不,是李管事让我干的,我们只是喽喽。”
“哦?
那你便将他请来窑里坐坐。”
6.秋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