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爱了秋绍一辈子,她被投进窑里祭瓷时,他正和傅蘅拜堂。
所有人都期待她化成灰,却没人知道我们是瓷胎。
后来,汝镇再烧不出美人瓷。
秋绍涕泗横流,跪着求我,天生恶种的我,轻轻扶起他:你跳进去烧一烧自然就明白了。
1.汝镇一片喜庆,鼓乐震天。
是秋家少爷大婚,宴请远近宾客。
窑厂里,两个鬼祟身影一胖一矮,抬着一个女人靠近窑炉。
“快!
将她投进去。”
女人的手垂落晃荡,身上鲜血斑驳。
下腹处尤其洇着猩红,像被狠狠碾过。
“就这么丢进去?
她好像还有气。”
“动作快点,人都要来了。”
胖的那个火急火燎,“马上就到时辰了。”
“嘭-嘭-嘭”锣鼓声震天动地。
“吉时到--”秋绍牵起新妇的手,一个一个,将火口点燃。
在红澄澄的光焰里,秋绍携新妇恭敬叩拜窑炉,祈求秋家福泽绵延。
新妇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不是在为嫁给良人而欢喜。
在声声祝福中,族长看着这对新人欣慰点头。
“啊-”柳素被灼热的火焰烫伤,她痛苦地扭动,火焰像蛇一般盘绕扭紧。
那些火灼化肌肤,消融骨肉。
她痛苦的嘶吼一声低过一声,直至湮灭。
没有任何人听到,只有我。
柳素消失了,我缓缓地睁开眼。
2.“妹妹,看哥给你带了谁来?”
傅琰兴冲冲大步跨进堂内。
傅蘅嗔怪:“哥哥慢点,让旁人看了多失礼。”
兄长虽然冒失,但不辞辛苦来秋家探望自己,心下很是熨贴。
“让谁看了失礼呀?”
堂侧走来一人,声音清越带笑,正是秋绍。
傅琰咧咧嘴,又回过身来扶我进屋。
随着我的脚步跨进,堂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柳素!”
秋绍从傅琰手中抢过我的手臂,问道:“你的眼睛?”
我刚欲回答,傅蘅一个小跨步,上前打断:“素妹妹许久未见呀,近来可安好?”
我失焦的的眼睛弯起:“我是柳玄,柳素死了。”
秋绍胸膛剧烈喘息,踉跄退后退,不可置信。
傅蘅轻轻舒了口气。
“听人说她投了窑,好像就在你们大婚当日。”
“不可能!
柳素不在窑里。”
秋绍急急否认,“开窑那日是我亲自看着,里头只有瓷器。”
“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语气随意。
“你们在说谁?
算了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