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谦轻佻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妈,您什么时候也爱看八卦了,是不是林雨在您耳边嚼舌根?”
“让她接电话,我要跟她说清楚!”
我接过手机。
是秘书示威的声音。
婆婆气得眼眶通红。
“小雨,等你身体好些就走吧。”
出院后,我没有纠缠。
陈子谦倒是主动给我转了笔抚养费。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服软。
2.从前,他发来微信,我总是秒回。
这次我直接拉黑。
他气得给我打电话。
“林雨,你别给脸不要脸,爱理不理!”
当天晚上,陈子谦把沈媚带回豪宅。
见我神色冷淡,他直接去了阳台打电话。
沈媚踩着高跟鞋靠近,眼神轻蔑。
“你看你被那么多男人玩过,现在浑身都是别人的味道,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在陈总面前出现。”
她在故意刺激我。
从前,她一开口挑衅,我就会和她大吵大闹。
如今我只是冷眼看她表演。
沈媚被我平静的目光盯得发毛。
听到陈子谦的脚步声。
她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自己头上砸去。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沈媚把烟灰缸塞进我手里,倒在地毯上。
“陈总,我只是想关心您的身体少抽点烟,她就要打死我!”
这是她惯用的栽赃伎俩。
从前,我会扔掉烟灰缸,向陈子谦解释这是沈媚自导自演。
这回我没丢掉,反而配合她演这出戏。
他依然是那个冷漠的男人。
他一把推开我。
“林雨,吃醋也要有个度,你想进局子吗?”
我猝不及防摔倒,额头撞在茶几角上。
我盯着地毯上的血迹发呆,听见陈子谦冰冷的命令。
“向沈秘书磕头道歉!”
见我无动于衷,陈子谦拽起我,推到沈媚面前。
不就是道歉吗?
我直接跪在地上,用力磕头,额头的伤口崩裂,血流如注。
“这样的道歉,够诚意吗?
要是不够我还可以——住手,林雨!”
看我满脸是血,陈子谦眼里闪过慌乱,将我拉起。
“你疯了吗?”
他看到我额头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
他声音有些发抖。
“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
这五年来,陈子谦带过无数女人回家。
每个女人都心机深重。
她们都像沈媚一样,擅长演戏陷害,往我伤口撒盐。
有些伤痕来自那些女人,有些则是他为她们出头时留下的。
他目光在我额头停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