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苏阑看着屏幕，手指停顿了一瞬，最终只回了两个字：有事。
一小时后，她们在一间酒吧里见了面。
许闻溪依旧是她印象中的样子，穿着简单的T恤，手腕上戴着一串银链子，眼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真是稀奇，多久没见了？”
许闻溪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多前吧？”
苏阑点了点头，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她最终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五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许闻溪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了自然：“哪件事？”
“程渊。”
空气瞬间安静了半秒。
许闻溪低头抿了一口酒，轻笑了一声：“怎么突然提起他？”
苏阑没有回答，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那天晚上，你碰过我的手机，对吧？”
许闻溪的手指停顿了一瞬，随即放下酒杯，轻声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阑盯着她的神色，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但许闻溪一如既往地平静，像是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我的短信被改了，程渊收到的地址和我发的不一样。”
苏阑缓缓说道，声音压得很低，“而那天晚上，唯一碰过我手机的人，是你。”
许闻溪没有立刻回答。
她垂下眼睫，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半晌后才开口：“……你确定不是你的记忆出错了？”
“我刚刚查了备份记录，我发出去的短信是‘钟楼前’，程渊收到的却是‘钟楼街口’。”
苏阑的语气已经很平静，但目光锋利，“这不是记忆出错。”
许闻溪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你改了短信吗？”
苏阑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许闻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拿起酒杯，晃了晃，轻声道：“如果我说是呢？”
苏阑的心沉了下去。
——她承认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收紧：“为什么？”
许闻溪低头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眼底。
她的手指在杯口绕了一圈，语气漫不经心：“你那天出门前，不是说了一句‘我怕程渊放我鸽子’吗？
我就想，既然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那他放不放你鸽子，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