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上门，守在了门外。
郎中看了许久，摇头道：“二少爷这个病，是天生的。
“老朽只能尽力而为，但二少爷这辈子，恐怕很难有子嗣了。”
等到郎中离开，大夫人又叫来管家，让他去请方道长。
“当初多亏方道长，你才能平安长大。
“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
无论大夫人如何安慰，二少爷都木然地坐在床上，不发一言。
大夫人招招手，将我叫到跟前。
“你是个好姑娘。
“等到霖儿行了束发礼，我就为你们操办婚事。”
说着，她褪下手腕上的玉镯。
“这是江府的家传之物，希望你日后能做个合格的二少夫人。”
那玉镯手感温润，光泽柔和。
是我这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上品。
可我却只觉得它有千斤重。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握紧冰冷的左手，躬身垂首。
“奴婢一定伺候好二少爷。”
自那以后，二少爷性情大变。
他不再去学堂。
还结交了一群酒肉朋友，整日在外游荡。
夜里再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
“草儿，你看我带了什么？”
我痛到脸色发白。
才在晨光中停止这场折磨。
那个护着我。
认真教我认字的少爷不见了。
他开始沉迷此道。
手段层出不穷。
我最终还是病倒了。
12.
我向来很少生病。
这一病，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大夫人担心我过了病气给二少爷。
总算大发慈悲，让人给我安排了房间。
我刚喝了药，正打算休息。
春燕突然走进来。
她穿着一身粉色纱裙，腰束素色缎带。
领口拉得很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