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像是在给我引路。
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路打闹着地朝着破庙赶去。
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地响,和我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阵痛苦的呻吟打破了这份欢快。
我们几人心头一惊,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几个身影在雪地里艰难地挪动着,步履蹒跚。
等他们靠近时,几个人的模样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他们衣衫褴褛,浑身多处都绑着布条。
布条早已被沁透的鲜血冻得硬邦邦的。
其中一人更是昏迷不醒,被同伴半拖半拽地带着。
他们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冻得乌紫。
奇怪的是,小黄见到他们后,“嗖”地一下就没影了,平日里它可从不这样。
其中一个身形稍瘦的人,踉跄着朝我们走来。
带着哭腔哀求道:“孩子们呐,救救我们,实在是走不动道儿啦!”
那声音透着绝望,听得我们心里直发酸。
在东北长大的人都知道。
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这种情况随时都有冻死的危险。
因为我家离这儿最近,大家七手八脚的扶着他们,朝着家的方向挪去。
大壮更是往山下小跑,“我去找狗蛋他爷,拉爬犁来。”
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雪幕里。
过了不一会儿,爷爷便和邻居张大伯拉着爬犁匆匆赶来。
爬犁上还放着厚厚的棉被和热水。
爷爷看到伤者,眉头紧蹙。
迅速指挥着大家把伤者安置在爬犁上,灌了几口热水,快速的往家走去。
一进家门,就瞧见奶奶已经把另外一个屋的炕烧得暖烘烘的。
爷爷和张大伯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抬到炕上,让他们平躺着。
他们相互依偎在炕角,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
其中一个年轻人,嘴唇冻得乌紫。
试图用双手揉搓耳朵,被爷爷厉声制止。
“你要是不要想你的耳朵了,你就扒拉它。”
奶奶端来了刚煮好的姜水,分给几人驱寒。
“孩子,你大叔说话糙。
这耳朵现在可碰不得,你一碰就掉了。”
奶奶笑着解释道。
没多大一会儿,大壮带着李大夫来了。
原来刚才大壮回来的时候,爷爷就叫他去请李大夫了。
这李大夫在村里行医多年,医术高明,大家都很敬重他。
一进门,他顾不上喘口气,就快步走到伤者身旁。
李大夫先是给腿受伤的人查看伤口,一边轻轻用刀刺着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