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老爸坐在办公桌后,头发乱得像鸡窝,平日里的精气神儿全没了,面前堆满了合同文件,他眉头紧锁,不停地抽烟,烟雾缭绕在办公室里,呛得人直咳嗽。
我走上前,声音有些发涩:“爸,到底咋回事?”
老爸抬起头,满眼的疲惫与无奈,他把一份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沙哑:“言儿,你看看,这几个项目都黄了,投资方一听风声不对,撤得比兔子还快,银行贷款也快到期,咱拿什么还?
这公司眼瞅着就要垮了。”
我一页页翻着文件,心越来越沉,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款,此刻都像尖锐的钉子,扎得我心疼。
公司里乱成了一锅粥,员工们交头接耳,神色慌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
会议室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有人主张裁员缩减开支,有人说要赶紧找新投资方,可哪有那么容易?
每一个方案都像是在绝境里的挣扎,看不到多少希望。
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苏糖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苏糖的声音带着哭腔:“顾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好想你,学校里…… 李明又来找我麻烦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可眼前这堆烂摊子,让我迈不开步。
我只能尽量稳住声音:“苏糖,别怕,我这边事儿还没处理完,你先躲着他点儿,我尽快。”
挂了电话,我满心的愧疚,觉得自己特没用,既护不住苏糖,又救不了公司。
那几天,我没日没夜地在公司忙活,和老爸跑遍了各大银行,求爷爷告奶奶地争取贷款延期,又四处托人找新的投资方。
每一次被人拒之门外,每一次听到冷言冷语,我的心就像被重锤敲打。
有一回,从一家银行出来,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我和老爸站在门口,浑身湿透,望着街上车水马龙,却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啥也没说,可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绝望。
与此同时,学校那边的情况也越来越糟。
李明那混蛋,趁着我不在,变本加厉地欺负苏糖。
他纠集了一帮混混,在苏糖放学路上堵她,把她的书包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