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刚好的伤疤又重新揭开。
芸姨跟我说,书房里面的书我都基本看完了,这其中的凶险不用她再告诉我。
但她想说的是,芸叔的这次抢魂是极度凶险。
芸姨深知,抢魂一事,每一步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
第一步,报天禀地,量鞋定命。
堂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
芸姨缓缓走到芸叔平日常坐的那张木椅旁,脚步沉重而迟缓,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她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定,那饱经沧桑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将芸叔日常穿的鞋拿了出来。
这双鞋,鞋面微微磨损,鞋边的缝线也有些松散,芸姨轻轻抚摸着鞋面,仿佛能触碰到芸叔曾经的温度。
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一只鞋倒替着另一只鞋,全神贯注地按照芸叔平时的步幅,步步紧挨地朝着屋外的方向测量。
每走一步,芸姨都紧紧抿着嘴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脚下的鞋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步步的丈量。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当鞋子走到门槛内侧的时候,芸姨定睛一看,鞋子并未跨出去,而是正好顶在了门槛内侧。
芸姨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欣慰,她微微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停在门槛内侧的鞋子,口中喃喃自语:“天不亡你,阿浩。”
她知道,这是命运给予的一丝希望,芸叔命不该绝。
紧接着,芸姨马不停蹄地准备抢魂的第二步。
她匆忙来到屋内那张堆满了书籍和符纸的旧书桌前,桌上的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着她略显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
她取出纸笔,纸张微微泛黄,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慎重地将自己的八字与芸叔的八字一笔一划地写好,放入口袋。
为求万无一失,芸姨又特意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取出一根银针,那木盒上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打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银针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小心翼翼地将其多放于衣袋,放好银针后,芸姨拍了拍衣袋,仿佛在确认这最后的保障。
芸姨解释道,这个步骤名为家庙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