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似乎表示他心中还对当初的琅悦难以忘怀。
“不知她如今是死是活,处境怎样。”
我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心中觉得甚是可笑。
我装作吃醋的样子,“陛下在臣妾面前,可是在想别的女人?”
青羽叹了口气:“罢了,都过去了。”
他一句过去,就能抵消我父皇母后所受的屈辱,他一句过去,就能让我忘了灏儿的死?
不过他不再阻止我用卫子瑜。
自承乾出生以来,卫子瑜都只能远远看看他。
当承乾向他行礼尊他为先生时,他颤抖着手将他扶起,眼中闪烁着泪花。
从前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也变得稳重。
我将承乾交给他,自是不必担心。
后来青羽的身子渐渐出现了问题,曾经健朗的少年将军在上朝时屡屡咳嗽不止。
直到有一次咳出了血。
太医偷偷告诉我,恐怕只剩半年。
到时候了。
那日我拿出禅位诏书放在他面前。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皇后这是作甚?”
我笑得温婉:“陛下身体欠佳,臣妾不忍陛下劳累。”
他一把将诏书打到地上。
“朕正值壮年,你难不成要逼宫?”
他话音刚落,外面进来一队禁卫军。
青羽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些禁卫军早已不忠心于他。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仇恨中带着些鄙夷。
“若不是朕宠你,你一个卑贱的舞姬如何能成一国之母?!”
嘴上虽骂着,可情势所逼他还是签下了禅位诏书。
他不知道的是,这不只是禅位诏书,还是他的催命符。
我牵着承乾的手走上龙椅,卫子瑜为辅政大臣。
似乎满朝文武已看清了青羽并非明君。
承乾登基的第二日,青羽病危的消息便传遍朝野。
他的寝殿外,跪了一地的嫔妃。
他自然并非油尽灯枯,我只是给他喂下了假死药。
随着我一声凄厉的哭声,宫人大喊:“太上皇薨了!”
外面的一地嫔妃哭声此起彼伏。
我泪眼婆娑走了出去,拿出一份圣旨。
“太上皇特赏尔等到地下继续陪伴他。”
那些后宫的女子先是一愣,随即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可不等她们多说什么,便被拉了下去等着殉葬。
而她们的父兄若是敢说一句不,便被以抗旨的罪名即刻处死。
宫中为青羽风光大葬时,真正的他已经在地牢中醒来。
他睁眼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