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脸色瞬间变了。
小妾们更是倒吸一口气。
这话,讽刺得太直白了。
我继续温柔道:“夫君若觉得,只有嫡子才能助你青云直上,那为何……七皇子能稳坐最有力的储君之位?”
萧诀神色微沉。
婆母惊慌道:“你……你这是什么话?”
我笑:“婆母想让我让位侧室,可这后宅的权利,与夫君的仕途何干?”
她语塞。
因为她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嫡庶之别,在官场,远不如政治站队重要。
萧诀如果站对了位置,他的儿子——哪怕是庶出,也能封侯拜相。
如果站错了队,便是嫡子,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萧诀深深看着我,眼神意味不明。
良久,他冷冷开口:“此事,不必再提。”
婆母彻底变了脸色。
小妾们更是脸色惨白,几乎站不稳。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闹到这个地步,萧诀居然……还是护着我?
夜晚,萧诀坐在书房,灯火幽幽。
我端着茶,走进来,轻声道:“夫君为何不应了婆母?”
他抬头,盯着我:“你知不知道,今日的事,已经传遍京城?”
我点头:“知道。”
“那你可知,这样的传言,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知道。”
他喉结微动,嗓音低哑:“那你……”我歪头,笑了:“夫君,我不怕。”
他盯着我,半晌没说话。
最后,他忽然笑了:“婉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眨眨眼,语气温柔:“夫君呢?”
“你想站哪一边?”
萧诀眸色微冷,半晌,缓缓道:“七皇子。”
我微微一怔,随即,笑容加深。
我放下茶盏,声音清润:“夫君,您可知,七皇子的生辰?”
他皱眉:“正月二十五。”
我笑得愈发温柔。
十九,二十五。
皇帝的生辰是正月十九,萧诀顺势纳了十九房小妾,借此结交权贵。
如今,他站队七皇子,而七皇子的生辰,恰好是正月二十五。
他所有的选择,从不曾考虑过我。
我终于明白了。
我曾以为,我和萧诀不过是各取所需。
可现在我才知道——我,沈婉。
才是他最廉价的筹码。
我轻轻笑了,眼神澄澈,声音柔和:“夫君,我懂了。”
萧诀愣了愣:“你懂什么?”
“明日,我再为夫君相看几位肤白貌美、性情温和的好姑娘。”
懂了……该如何送你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