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狱般的地方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愤怒。
凌晨两点,暴雨如注,准时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监控摄像头表面,折射出一道道扭曲的光斑,仿佛是恶魔那阴森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贴着墙根那狭窄的阴影,像一只受伤后极度警惕的野兽,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躯。
后颈的条形码刺青沾满了冰冷的雨水,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皮肤,直抵骨髓。
这个刺青,是园区给每个“员工”烙下的耻辱标记,如同商品的标签一般,时刻提醒着我们在这里悲惨的处境,以及失去自由的无奈。
上周,试图逃跑的老赵就是因为这个追踪信号被无情抓了回来。
之后,我们在食堂那弥漫着腐臭气味的稀粥里,竟喝到了混着他骨灰的残渣。
那股恶心和恐惧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至今仍深深地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站住!”
一声带着浓重缅式口音的中文,如同一道炸雷,在我身后猛然响起。
我的心瞬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本能地,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向变电箱。
紧接着,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耳廓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那股热浪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灼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就在我的指尖快要触碰到总闸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脚踝突然被一只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
我奋力回头一看,竟是那个脸上带着蜈蚣般丑陋疤痕的守卫队长。
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高高举起电击棍,蓝紫色的电弧在黑暗中疯狂闪烁,照亮了他胸前那枚泛着诡异光泽的翡翠佛牌,那佛牌在电弧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我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向他的喉结。
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我反手将偷来的 U 盘插入配电接口。
刹那间,整栋楼的照明系统瞬间瘫痪,整个世界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但我心里清楚,预置的电磁脉冲程序只能维持短短 180 秒,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无比珍贵,如同生命的倒计时。
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缅语叫骂声,那声音仿佛一群恶魔在黑暗中愤怒地咆哮,让人心惊胆战。
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