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迟迟不表态,他的犹豫是因为我吗。
“侯爷侯爷,林小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医师说连保住小娘的性命都只有三成把握。”
“然然,我的然然,我的孩子。”
李清风狠狠的望着我,“来人,将此妇人杖三十,再像太夫人所言送去官府。”
原来是在等这个,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此刻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全错了,全都错了,我全部想错了,这就是一个陷阱啊,我还自以为做聪明的要做好人。
那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他们就是少年相识啊。
我真的识人不清啊。
我被家仆拉着,毫无尊严地趴在凳子上像从前一样,一板又一板,鲜血染满了衣裳,但身疼难比心疼。
我安慰着自己我还有女儿和疼我的阿爹阿娘,我像从前一样安慰自己,没事的顾若晓,坚持住,坚持住,明天就有太阳了,就有太阳了。
可是好像坚持不住了,我这被娇养的身子,怎能遭得住这样的毒打,我渐渐失去意识了。
我在朦胧中好像回到了现实世界,我看着自己如何从小被抛弃,如何的衣不蔽体,无房可宿,与狗争食,如何像过街老鼠般苟活着。
我偷盗的蛋糕,还未饱腹,便被人抢去丢到了地上,变成了人们手持的棍棒,不留余地的打在我身上。
11我明明只是想尝一尝蛋糕的味道,我明明只是想过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
太冷了,太累了。
我知道结束了,我被人拖进了柴房,可我不想醒过来,我不愿意醒来。
就让我在梦中吃到那个蛋糕,就让我在梦中与阿爹阿娘快乐的生活。
就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如愿吗,我还是醒过来了,我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此刻应该命悬一线的被医师抢救的林然,却站在我的旁边。
林然弯下腰来,靠近我,她说卿卿是她的女儿,我的女儿早就死在那寒冬腊月,被野狗分食。
她说我的阿爹阿娘当时为救李清风被圣上怀疑,早就失去圣恩,前些日子更是因为触怒龙颜,被流放到了岭南,生死难论。
我说阿爹阿娘前些日子为何一改往前态度让我贤惠,让我忍耐,我说我的女儿为何一点不似我,我说怎么进展得如此顺利。
恰好让我碰到,恰好被我听到,又恰好遇见两个武功高强合我心意的武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