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得这么重?”
“你哪里难受,我去给你请太医,陛下给我令牌了,我把宫中最好的太医都给你叫过来,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给你请过来好不好...”她摇了摇头,呼吸微弱而急促,仿佛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身力气。
“不用了久久。”
她抬手温柔地抚过我的眉心:“娘身体什么情况,娘自己心里清楚。”
“能最后见你一面,娘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在她怀里止不住地抽泣:“不行的,不行的。
久久不能没有娘亲。”
她眼眶逐渐泛红,声音哽咽。
“久久,听娘说。”
“后院门外的第一棵树下,有娘留给你的田产地契和财产。”
“若是在宫里待得不愉快,二十五岁出宫后,你还有家可回。”
我泪水划过下颌,尽数落在衣襟上,脑袋直摇:“可是有娘的地方才是家...”娘双手捧住我的脸,像小时候那样与我额头抵着额头。
“久久,娘刚生你那会儿,才十七。”
“也许很多地方娘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娘一直爱你,从见你的第一天起。”
“从此你不必再追求什么权利,随性而活,健康快乐就好。”
“哪怕你永远不开花,娘也爱你。”
话音刚落,她的手便垂了下去,整个人无力地瘫在我身上。
“娘!
...”我紧紧抱住她,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眼泪横流。
13给娘仔仔细细擦拭完身子,又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我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娘,久久去给你报仇。”
从前娘说,我若死在宫里,她拼了老命也会去给我报仇。
作为她的女儿,自然是要向她学习的。
我擦干眼泪,从小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就往嫡母院中走去。
还没进门,里头就传来一阵笑声。
原来是她邀着些狐朋狗友在家中打叶子牌。
“呦,这不是那骚蹄子的女儿吗?”
其中一位妇人这般说道。
嫡母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别管她,该你了。”
我将菜刀藏在身后,一声不吭走到嫡母身旁。
在她伸手出牌那一瞬间,死死按住她的手。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两根手指就这么断在桌上。
“啊!!!!”
众人被这一变故吓得连忙起身后退。
接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骂我娘的那位妇人一巴掌。
“嘴巴不干净就不要在这满口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