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程医生这是在患者身上做俯卧撑吗?”
一个护士捂着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低声说道。
她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引得周围的护士们笑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程若木恰好经过,他锐利的眼风扫过护士站,那原本肆意的窃笑声瞬间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切断,只剩下一片尴尬的寂静。
程若木微微皱眉,扯松了有些紧绷的领带,目光投向监控录像里的画面——自己将楚兮整个笼在身下。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片刻后,面不改色地说道:“这是第七版诊疗方案,加入了体感疗法。”
他的声音低沉而镇定,试图用这看似合理的解释,打消护士们心中的疑虑。
在楚兮第17次划破手腕的那个清晨,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程若木面色凝重地没收了她身边所有可能造成伤害的尖锐物品。
从锋利的刀片到尖锐的剪刀,甚至连陶瓷调羹也被换成了柔软的硅胶材质。
当最后一件尖锐物品被拿走时,楚兮像是被激怒的困兽,突然伸出手,死死地咬住程若木的食指指节。
她咬得极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咬上。
血腥味瞬间在楚兮的唇齿间弥漫开来,程若木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后,他用拇指轻轻抹掉她嘴角溢出的血渍,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下次试试咬这里。”
说着,他缓缓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陈旧的疤痕,“当年车祸留下的,咬起来或许更有质感。”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心疼,也有无奈,试图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安抚楚兮那濒临崩溃的情绪。
时光悄然流转,治疗进展到了第四周。
这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诊疗室的窗玻璃上。
楚兮坐在窗前,手中握着程若木的钢笔,在窗玻璃上缓缓画着婚纱草图。
她的眼神专注而空洞,仿佛沉浸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有一次,她画了一件后背全镂空的鱼尾裙,线条流畅而优美,仿佛将她对婚纱的所有憧憬都倾注在了这几笔之间。
就在她沉浸在创作中时,程若木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突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执笔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露背设计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