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妇道的贱妇!”
茶盏碎裂的声音惊得廊下雀鸟四散。
主座上,萧承渊的怒意即将到达顶峰。
“看来这些年的北疆生涯,还是不够啊……”林绾绾句句挑拨,字字诛心。
萧承渊终于忍不住出手,上前直直扼住了我的咽喉。
此刻我连扶住一旁屏风的力气都没有,冷汗浸透的鬓发散在地砖上。
我蜷缩着伏下身子,不停不停地磕头:“罪婢知错了……罪婢知错了……”萧承渊愣了神,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一旁的陈嬷嬷突然扑过来护住我:“将军明鉴!
夫人昨夜呕的血浸透了三层褥子,老奴实在怕……呕血?”
萧承渊的手瞬间停顿住,脸色一凛。
我担心他起疑,慌忙打断:“不是的,只是小伤寒罢了,我没有……咳咳!
咳咳……”喉间腥甜冲得我伏地剧咳。
许是我病入膏肓出现了些幻觉,恍惚间竟看见萧承渊轻轻松了口气。
林绾绾娇笑着挽住他的手臂:“姐姐既说是小病,不如请太医来……”我浑身一颤,太医可不像玄澈那般容易差遣。
萧承渊却突然拂袖而去,玄色锦袍扫过我溃烂的指尖:“不必,在北疆三年身子骨定不会这么娇贵。”
“既如此,你把《陈书》里治风寒的方子抄写百遍。”
望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我微微一笑。
萧承渊,你可知我抄的哪是什么医书?
那百遍《陈书》里,字字都是当年你教我写的“与子同袍”啊!
如今你已有同袍之人。
应该很欢喜我马上就不会扰你们清净了吧?
5隔日,我挣扎着起身,眼前一片模糊。
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重组过一般,酸痛不已。
额头滚烫,我知道自己还在高烧。
可萧承渊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今日是他祖父的寿宴,他命我必须盛装出席。
丫鬟翠竹扶着我,替我穿戴繁复的礼服。
沉重的金饰压得我喘不过气,如同我此刻的心境。
萧承渊进来时,我正对着铜镜描眉。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准备好了?”
我放下手中的眉笔,起身行礼:“是,将军。”
他没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
我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宴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应付着各种寒暄。
萧承渊坐在主位,与宾客谈笑风生。
寿宴进行到一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