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好友在香港购物,美其名曰要为我和宝宝买些礼物,公公自从我嫁进来,除了指责我好逸恶劳外,基本见不到人。
无助和恐惧压得我喘不上气,拿了手机想要给好友分享,忽然想起上午停电半天,我那部备用手机,大概早就关机了吧。
哪有什么好友,她早在第一次劝我离婚未果时,就果断删了联系方式,现在连备注成好友名字的,我自己的小号,也失去了联系。
最后还是我爸扔下了家里的摊子,开车送宝宝去了医院,医生破口大骂,我们作为家属实在不负责。
我爸站在医院走廊长叹一口气:“看吧,还是要嫁的离家近一些,换城市远的,看你今天怎么办?”
是吧。
可换一个人,也还是会重复现在的生活吗?
我不清楚。
王钟昊直到傍晚才来,一进门就开始低声下气道歉:“婷婷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接电话,实在是今天忽然加班,你打电话那会儿我正陪着领导应酬。”
一个率领着牙加起来凑不齐34颗的保安小队队长,能陪领导应酬什么?
他可能走的实在有些着急,都没注意到自己衣领处夹着一根栗色长发。
生产后,为了照看孩子,我早已把及腰的长发剪到耳边。
他从哪里赶来,为什么不接电话,以后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像于我而言,已经并不那么重要了。
“王钟昊,我们离婚吧。”
他难以置信,不理解我是怎么敢在自己没有工作,孩子不到一岁的情况下和他提出这个要求。
但他显然不想和我纠缠,只是出去给他父母和我的父母分别打了电话。
不知道他在电话里怎么将自己摘得清清白白,总归是电话打到我这里,已经变成了句句指责。
王钟昊站在一旁充当着老好人:“别这么说,婷婷就是气上头了说着玩的。”
说到最后,自己都信了。
他无比笃定,一个没有存款没有工作,还不被娘家支持的女人,根本离不了婚。
其实大家好像都忘了,一开始,是王钟昊高攀。
我清点了自己仅有的存款,拿出500块钱请了一个离婚排号的黄牛,又托以前的领导帮忙找了一份酒店前台的工作。
她委婉向我提起:不要心里不舒服,想要回到以前的职位,只要从头熬一下就好了。
其实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