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甲扎进我肩头时,怀中《药王遗录》突然自燃,焦痕在夜空拼出八个血字——“以蛊破蛊,同归于尽”。
第九章 金缕照山河我用尽最后力气将金针刺入百会穴时,整个皇陵开始塌陷。
沈砚书抱着我滚进暗河,身后是贵妃癫狂的笑声:“云氏血脉本就要给哀家续命!”
暗河尽头的石室堆满前朝典籍,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让沈砚书浑身剧震——画中执剑的云氏国师,竟与药王谷主有七分相似。
我咳着血翻开《云氏秘录》,泛黄纸页记载着“金缕织法实为龙脉图,唯嫡系血脉可启”。
“原来如此。”
沈砚书突然割开掌心,将血涂满石壁云纹。
地动山摇间,暗河改道,冲毁炼蛊窟,我们顺着水流跌出山腹。
晨光刺破乌云时,他指着远处升起的狼烟:“云阳侯府烧了三天三夜,那些吃人的账本……”我望着掌心随血迹淡去的云纹,将母亲遗留的珊瑚手钏投入废墟烈火。
药王谷方向传来沉闷钟声,那是机关启动的讯号——谷中三百弟子带着遗孤名册,正星夜奔赴各州府。
三日后,长安城门外,师弟递上沾血的宫缎:“贵妃昨夜突发恶疾,浑身筋脉尽断而死。”
我抚过缎面暗纹,这是用改良后的金缕织法绣的往生咒。
沈砚书系好染血的绷带,将碎玉重新串成剑穗:“云阳侯书房密室今日塌了,倒是现出块前朝石碑。”
他蘸着茶水在石桌写下的“赦”字,与父亲临终前用金丝刻画的笔锋分毫不差。
残阳如血时,我们策马奔向海岸线。
咸涩海风中有熟悉的沉水香,沈砚书突然握住我残缺的左手:“南洋诸岛还有二十七处云氏暗桩,足够重建……”我甩开缰绳,任马匹冲进浪涛,看初升的月光照亮海面下的金线。
那些随着潮汐若隐若现的纹路,正是贯通整个中原龙脉的金缕山河图。
第十章 残章缀玉南洋的月光浸着血螺的气息,我踩过满地碎裂的鹦鹉螺壳。
沈砚书掌心的海图正在渗血,那些朱砂标记的岛屿连起来,恰是师父教我辨认的二十八星宿图。
“这就是云氏最后的船坞?”
我踢开锈蚀的铁箱,惊起一群食腐夜枭。
泛潮的绢帛从箱底飘出,展开竟是药王谷失传的《牵机毒经》下卷。
残页边缘的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