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改,金缕永续”。
三个月后,我在南洋暗桩找到最后一卷《牵机毒经》。
泛潮的纸页间夹着片人茧残衣,对着日光能看到师父的字迹:“丙辰年腊月,以命换命”。
窗外传来熟悉的沉水香,沈砚书倚着舷窗抛来酒囊,他颈侧火焰纹已经淡成朱砂色胎记。
海风掀起案上舆图,二十八星宿标记的岛屿连成新的人体经络图。
我望着正在组装龙骨的新船,忽然笑出声——那些拼接木材的榫卯结构,正是金缕织法的三叠针。
暮色四合时,有童谣顺着潮水飘来。
赤足少女们捧着嵌玉骷髅走过沙滩,她们腰间金铃的纹样,与贵妃步摇坠着的小棺材如出一辙。
沈砚书拔剑斩落飞来的信笺,淬毒宣纸上写着前朝小令:“金丝缠骨春不尽,烬海犹织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