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绝对想不到,这个在实验室能用公式骂人的姑娘,此刻正对着星空学狼嚎。
“嗷呜——别招来真狼啊祖宗!”我们在雪地里笑作一团,她的大衣口袋掉出个全息投影仪。
去年在撒哈拉沙漠,她非要把骆驼的喷嚏声录进去,此刻正循环播放着“阿嚏——咚!”——那是她被受惊的骆驼甩进沙堆的珍贵记录。
“顾言你看!”在摩洛哥的染坊,她举着蓝得发亮的手掌扑过来,“像不像阿凡达?”我边躲边摸出湿巾,结果被她抹了满脖子的靛蓝。
最后我们顶着一头蓝发逛夜市,卖香料的老爷爷硬是塞给我们两包薄荷叶:“情侣款,免费!”京都的樱花落进啤酒杯时,林夏正和自动贩卖机较劲。
“它吞了我五百元!”她蹲在机器前戳按键,和风浴衣的腰带散了一半。
我憋着笑拍她背影,全息影像里突然弹出三年前的我们一一那时她站在天文馆的玻璃穹顶下,脊背挺直如白杨,而此刻樱花落在她乱糟糟的发髻上,比任何星图都动人。
“笑什么?”她转头瞪我,嘴角还沾着啤酒泡沫。
我伸手抹掉那点白沫:“笑某位科学家算不准抛物线。”
“在她炸毛前赶紧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