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
顾墨念站在台阶下，负手而立，袖口的金线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隐约。
他看着我，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去哪了？”
他的嗓音不急不缓。
我缓缓下车，低头整了整袖口：“进宫。”
他微微一笑，语调淡淡的：“这般夜深，还进宫？”
“皇上留我用膳。”
我仰头望他，语气不卑不亢，“他还有几句话，单独与我说。”
空气沉寂了一瞬。
顾墨念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腕上，盯着那道银色的镣环，忽然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腕，指尖收紧，我猝不及防地被拉近半步。
“他给你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试图解释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翘起：“你猜？”
他看着我的表情，眼底骤然压下暗潮，沉默了一瞬，忽然抬手掐住我的下颌，逼得我仰起脸。
“你想做什么？”
他盯着我，目光冷沉。
“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笑了笑，眸色淡淡的，“他让我留下，难道你要去和皇帝争人？”
这话像是把一把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口。
顾墨念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在隐忍什么。
片刻后，他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眼里不带任何情绪：“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不喜欢。
可我能说什么呢？
如今的我，连一个奴婢都能拿捏得死死的，我还能妄想着离开？
顾墨念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院门外。
25.这药果然不是什么寻常东西。
我清晨起身时，整个人像是被拆过一遍，连脚步都虚浮了几分。
屋外的丫鬟端着药碗候着，见我出来，立刻上前道：“姑娘，该喝药了。”
我盯着那碗汤药，喉咙里泛起一阵恶心感。
“若是不喝呢？”
我慢慢地问。
丫鬟低眉顺眼地笑了笑，语气温和：“姑娘若是不喝，怕是不到半个时辰，便会疼得站不住吧。”
我攥紧了袖口，指甲掐进掌心，生生忍住了涌上喉咙的反胃感，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一旁的丫鬟见状，满意地行了一礼：“姑娘好生歇着，奴婢告退。”
屋门被轻轻合上，我站在桌前，看着手中的瓷碗，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掌将碗摔了出去。
瓷片碎裂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像是无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