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啊！”
“老马要不我俩先顶上小白的工作？”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
我们怎么可能替代无常！”
“怎么办？
怎么办？”
我傻愣在原地。
眼前的形势越来越坏，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抹无力感蔓延全身。
我好恨自己。
犯下大错自己却弥补不了。
这个错却还要别人来承担风险。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苍天，求求你。
到底要我怎么去做。
才能挽救这个破烂不堪的局面？
我们三个愁眉不展。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破沉寂。
“喂——是阿泱吗？”
是林家大娘的声音。
我拜托她多帮忙照顾照顾外婆。
外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待在乡下。
“是我，怎么了林姨？
外婆最近还好吗？”
“你外婆前几日突然病倒了，医生说马上不行了，孩子你快过来看一下吧。”
“啪嗒——”。
手中的电话脱落坠地。
牛头和马面显然也听到了对话。
“姐姐，你去吧。”
“小白这边你先不要管，我和牛头会想办法尽量拖住阎罗的。”
我即刻赶往村子。
——“外婆！
外婆！”
外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面容枯槁。
听到我来了，凹陷的眼睛缓缓睁开。
“孩子，你来了。”
声音沙哑。
“外婆你怎么这样了？
前些时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哭着询问道。
外婆想抬手抚摸我的脸颊。
“泱泱，咳咳，是外婆对不住你”，“外婆自私了这么久，是时候告诉你了”，“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呆呆地看着庭院的前方柳树，眼底一片黯然。
外婆对我说，她预测到自己会死于今日。
她还说，自己其实不应该存在这人世间的。
她已经自私了很久了，是时候该偿还了。
她已经很知足了，到了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了。
她说，阿泱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她说，阿泱乖，不必为我哭泣。
她还说，“我的泱泱，要好好的。”
——身侧是被风吹散的，一页又一页的纸张。
马面传来了消息。
“姐姐，小白醒了……”我终是泣不成声。
15外婆视角：11000年3月10日，晴今天是我化为人形的第4天。
也是我答应为阎罗守着秘密的第4天。
小黑她很乖，不哭也不闹。
我给她取名芜泱，姓常。
芜泱，无恙，是望她往后无恙。
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