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二姐姐很久没进宫了,朝阳都没机会恭贺姐姐新婚。”
一紫衣女子领着丫鬟堵住了回廊的路,看样子是与白氅冬装的女子有所过节。
青婉瞄了一眼,魂都要吓飞了“是朝阳公主和宁安公主。”
“娘娘,我们快些换条路!”
公主宁安……我低下眼,步履不停,囫囵道:“她们好像有什么误会。”
可惜青婉双手抱着东西,再焦急也拉不住我。
朝阳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脸,语气藏不住的怨毒“裴相才智无双,姐姐好福气!”
“朝阳,你若是想嫁便自己去,同我在这里说什么。”
“让开。”
“若不是你有个手握重兵的舅舅,此刻便是你宁安在宫中对我道恭喜,日日夜夜害怕被送往他国和亲!”
她的眼神要吃人。
我手快一步,拉住宁安公主的袖子往后扯,刹那间伸出的手臂上火一样灼痛,丫鬟手中的白瓶子咚一声掉在地上,我咬着牙没戳穿她,仍行礼道:“远处见二位姑娘似有争执,可是生了什么误会。”
朝阳见一计不成,指着我大骂:“本宫是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我是嫡,你是庶。”
“我是长,你是幼。”
“这一巴掌可受的?”
宁安将我护在身后,寥寥几语间夹杂着她的骄傲,她的气度。
丝绸般的乌发划过我的面颊,我难得愣怔。
“朝阳公主怎么仗着人多,欺负我嫂嫂啊?”
话音刚落,我便察觉宁安公主冷下了脸,不过到底顾忌什么,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
见到来人,朝阳僵硬了几瞬,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实在难看。
两方对峙。
丫鬟见势不妙,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朝阳不甘地顺着台阶下,一字一句,几乎是吐出来的:“不巧,淑妃娘娘请我对一对宫宴用度,姐姐许久未曾回家,可要好生看看。”
她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去,我卸了力滑坐在地上。
公主不会安慰人,宁安无措地抱着我:“你如何了?”
我将手藏了藏,摇头说无事。
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一下将我的冬衣推了上去。
冰冰凉凉的药粉奇迹般止了疼,面前的人单膝跪地,眉眼认真,或许不明白我躲躲藏藏在做什么,一边检查上药,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斥道:“再逞强,痛到骨子里,你这只手臂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