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嘴角勾勒出笑意。
怜妃气得冷哼,太后不在意摆了摆手:“哀家觉得这幅百寿图巧针巧思,颇合哀家心意。”
“赐赏,起来回座吧。”
“谢娘娘。”
蛇蝎似的目光要将我钉穿了,我只作看不见般,兀自喝着杯中的果酒。
酒宴一半,太后乏了回宫休息,皇帝自然没有留下。
我的意识格外地昏沉,大冬日竟出了一身细汗。
我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对之处,还没来得及抓住青婉,斟酒的小丫鬟一下便将手中的酒壶打翻在了我的衣裙之上。
她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拖拽着我:“娘娘恕罪,奴婢这便扶娘娘更衣。”
怜妃朝我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青婉被人缠住,在场便无一人阻止那丫鬟的动作。
只是她们未曾料到我心智非常人所比。
打昏丫鬟后,我已经热得滚烫,脸颊,双耳,眼眸泛红,指尖掐进皮肉里才用尽了力气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我倒在了草丛深处,将自己蜷缩起来去抵抗身体里虫子啃食般的痒,破碎的细声从我的喉间溢出。
我的手指抓在地上浸出斑斑血迹,就当我要昏厥过去时,有人抱起了我。
我几乎是瞳孔一缩,猛的发颤,不住痉挛,手也不老实动作起来,那个低沉的声音很近,隔了一会儿道:“取绳子。”
“把这里收拾干净。”
其它的声音很远很模糊“诺。”
9.当我再醒来,我只感觉身上很轻很冷,衣裙已经被换过了,手腕比身上其它地方都疼,拿近了瞧,才发现是一道道红痕。
柔和的灯火并不刺眼,轻微的翻动声伴随着屋外的风声。
谢卓穆靠在贵妃榻上,修长的手翻过一页又一页,他看得很快,很熟悉,应该是翻阅过无数次的。
“醒了。”
骤然的声响一下子让我回过神来,他不知何时合上了书,漆黑的眼正打量着我。
我忍不住想起方才的事,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连忙起身几乎是俯趴了下去躲了起来,叫他一点看不清我的面容:“臣妾多谢陛下相救之恩。”
“怜妃?
淑妃?
又或是所有……”谢卓穆语气寻常,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是晴是雨。
我紧闭着嘴一声不吭,却听见他自问般的叹息:“你站在哪一方呢?”
我做没听见,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就当我以为谢卓穆已然离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