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只听“嘶”的一声轻响,整件礼服突然泛起幽蓝光芒,那光芒如梦幻的幽潭,幽幽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上帝啊!
这面料在呼吸!”
《VOGUE》主编那惊讶到变调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手中的香槟杯倾斜,晶莹的酒液如珍珠般洒落在鳄鱼皮手包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T台尽头忽然飘起细雨,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打在身上,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雨珠坠落在发光面料上,折射出七彩光晕,绚丽的色彩在眼前闪烁,如同一道流动的彩虹。
沈疏月望着漫天星雨,眼睛微微睁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痴迷,她的思绪渐渐飘远,突然想起昨夜江砚深实验室里那些密封罐——在透明的密封罐里,装着深蓝荧光的藻类样本在营养液中沉沉浮浮,那幽蓝的荧光如同神秘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掌声如惊雷般在大教堂内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此时,江砚深正倚在后台罗马柱阴影里,昏暗的光线中,机械表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出他苍白的下颌。
他手腕上的黑檀手串压着腕间凸起的纳米丝线,那纳米丝线隐隐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沈疏月被设计师们簇拥着走向主舞台,周围是设计师们兴奋的交谈声和人们的赞叹声。
江砚深抬手按住震动不休的腕表,腕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表盘下方的心率监测曲线正疯狂攀升,如同一条急速上扬的火焰。
从米兰大教堂的T台到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的庆功宴场地,沿途是华丽的装饰和穿梭的人群。
沈疏月心中有些激动,又带着一丝紧张,她看着周围陌生而又奢华的环境,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庆功宴设在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十九世纪拱顶映得金碧辉煌,光芒如金色的瀑布般洒落在地面上。
沈疏月坐在桌前,轻轻摩挲着香槟杯上的鎏金花纹,手指感受到花纹的凹凸质感,突然在杯壁反光里瞥见李老板油光发亮的脑门。
“听说江总为采孢子差点死在马里亚纳海沟?”
李老板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他将雪茄灰弹在江家祖传的苏绣桌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