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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诊癌症晚期后,女儿和我断绝关系去尽孝养父前文+后续

舒悦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我脑中炸开。我怔怔地看着舒悦嘉,感觉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她的眼里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怨恨。空调吹着暖风,我的手脚却像冰块一样冰冷。当初离婚时,明明是前妻的过错,但她家有关系,硬是让我净身出户。我带着舒悦嘉住进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那时舒悦嘉还不到一岁,什么都不懂,只会挥舞着小手,含糊地喊着“爸爸”。我暗下决心,绝不能亏待这个孩子。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夜市摆摊,拼命地赚钱。舒悦嘉想学画画,想学舞蹈,我没有一样不满足她。她上初中时,有天在饭桌上无意中说了句羡慕别的同学住楼房。我辗转反侧了一夜,拿出所有积蓄买了房,带着他从平房搬进了公寓。高中时,她要补数学和物理,不想上大课,想要一对一辅导。一对一辅导的价格比大课...

主角:舒悦嘉杨睿渊   更新:2025-02-19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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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悦嘉杨睿渊的女频言情小说《确诊癌症晚期后,女儿和我断绝关系去尽孝养父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舒悦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我脑中炸开。我怔怔地看着舒悦嘉,感觉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她的眼里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怨恨。空调吹着暖风,我的手脚却像冰块一样冰冷。当初离婚时,明明是前妻的过错,但她家有关系,硬是让我净身出户。我带着舒悦嘉住进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那时舒悦嘉还不到一岁,什么都不懂,只会挥舞着小手,含糊地喊着“爸爸”。我暗下决心,绝不能亏待这个孩子。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夜市摆摊,拼命地赚钱。舒悦嘉想学画画,想学舞蹈,我没有一样不满足她。她上初中时,有天在饭桌上无意中说了句羡慕别的同学住楼房。我辗转反侧了一夜,拿出所有积蓄买了房,带着他从平房搬进了公寓。高中时,她要补数学和物理,不想上大课,想要一对一辅导。一对一辅导的价格比大课...

《确诊癌症晚期后,女儿和我断绝关系去尽孝养父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我脑中炸开。

我怔怔地看着舒悦嘉,感觉眼前这个人无比陌生。

她的眼里充满了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怨恨。

空调吹着暖风,我的手脚却像冰块一样冰冷。

当初离婚时,明明是前妻的过错,但她家有关系,硬是让我净身出户。

我带着舒悦嘉住进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那时舒悦嘉还不到一岁,什么都不懂,只会挥舞着小手,含糊地喊着“爸爸”。

我暗下决心,绝不能亏待这个孩子。

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夜市摆摊,拼命地赚钱。

舒悦嘉想学画画,想学舞蹈,我没有一样不满足她。

她上初中时,有天在饭桌上无意中说了句羡慕别的同学住楼房。

我辗转反侧了一夜,拿出所有积蓄买了房,带着他从平房搬进了公寓。

高中时,她要补数学和物理,不想上大课,想要一对一辅导。

一对一辅导的价格比大课贵了一倍,可我想着孩子上进是好事,不能拖他后腿,就咬着牙给她请了最贵的老师。

后来她上了大学,父母的老房子拆迁,分了几套房子,我妈卖掉一套,剩下的往外租,租金都打到我卡上。

我知道孩子大了需要社交,每个月给舒悦嘉三千生活费,生怕钱给少了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这么多年来,我虽然没让他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但也尽我所能地托举着她,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沉默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然你是这么想的,刚好,我也有件事要跟你说——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吧。”

舒悦嘉嘴角抽动了几下,别过脸去:“爸,你别钻牛角尖,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就是这个意思。

从今往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爸,你别胡闹行吗?

我知道,当初是我妈对不起你,你不喜欢我跟她走得近,我理解,我都理解!

可她毕竟是我妈呀!

您别在这节骨眼儿上跟我闹腾了行吗?”

她烦躁地抓着头发。

“我没闹腾。

你想要去找张宏帮忙,尽管去,可是我提醒你,你再怎么拍他马屁,他都不会认你这个儿子的。

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萌萌姥爷,你就别再挑拨离间了!”

杨睿渊领着萌萌走了过来:“爸为什么排斥舒悦嘉?

还不都是因为你!

你霸占着舒悦嘉这么多年,妈心里能痛快吗?”

他冲我翻了个白眼,又回头盯着舒悦嘉:“舒悦嘉,他不在乎你的感受,你也不用在乎他的感受,今天就跟他说清楚吧!”

我也盯着舒悦嘉:“说吧。”

舒悦嘉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踌躇了几秒,开口说道:“爸,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没和继父在一起生活,他对总是亲近不起来,我和睿渊商量过了,给萌萌改姓改成张。”

他顿了顿,瞟了眼我的脸色,补充说:“其实原本应该我改的,但我年纪也大了,改姓有太多不便利,最重要的是,我怕您会伤心……”听听,他还知道替我着想,怕我会伤心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关系,我支持你和萌萌都改姓。

我们已经断亲了,你做任何事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杨睿渊不屑地嗤笑:“萌萌姥爷,我们不是来征求意见,是通知您!

原本舒悦嘉还不忍心说,谁知道您张口闭口要断绝关系,您自己不顾念亲情,那也别怪我们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舒悦嘉,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陌路人。

我不需要你给我养老,我的财产和你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舒悦嘉的神情瞬间闪过慌乱:“爸,您这是何必呢!”

他要过来拉我,却被杨睿渊拽住了:“舒悦嘉!

人家都不认你了,你还往前凑什么凑!”

她冲舒悦嘉使了个眼色,牵着萌萌率先走出了门。

舒悦嘉为难地搓了搓手:“爸,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您……刚才睿渊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她这人就这样,脾气冲,其实人不坏。

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爸,我不会当那种不孝子,丢下您不管的。”

我没有搭话,冷漠地拿起手机自顾自刷起短视频。

舒悦嘉出去时没把门带好,我过去关门,刚好听见楼道里飘来杨睿渊的声音:“……他就你一个女儿,他的钱早晚都是你的。”

“可我看这次爸是真的生气了,万一,他真跟我断绝关系怎么办?”

“你傻呀,生气归生气,怎么可能断绝关系呢?

只见过孩子跟爸妈断亲的,从没见过爸妈跟孩子断亲的。

等他再过十年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还不是你说什么算什么!

行了,你别担心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咱们现在的重点是赶紧修复和爸的关系,过两年萌萌要上初中了,需要爸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她想得不错。

我不求回报地对舒悦嘉好了一辈子,所以我是可以得罪的。

等他们维护好我前妻那边的关系,再过来跟我低个头认个错,我们就又是一家人了。

张宏的帮扶,我的财产,他们两边都想捞。

可惜他们搞错了。

舒悦嘉根本就不是我和前妻的亲生女儿。


年过六旬,却被确诊为癌症晚期。

我已心灰意冷,不想再受那无谓的折腾。

我盘算着,不如趁着除夕女儿回家,将名下的房产和存款都交给她,也算是我这当父亲的最后一份心意。

然而,左等右等,盼来的却只有女儿的一通电话:“爸,我们被堵在高速路上了,您别等了,先吃吧。”

我默然挂断电话,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几分钟前,我刷朋友圈,看到前妻的小儿子晒出了一张年夜饭全家福。

照片里,前妻一家五口人,个个笑容满面,举杯同庆。

除了前妻和小儿子,还有我的女儿、女婿,以及他们的小外孙子。

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女儿,竟然会在除夕夜,跑到那个从未养育过她一天的“继父”身边,去尽那可笑的孝道。

既然如此,那我名下的三套房子和几十万存款,自然也与她再无瓜葛。

——“爸?

爸?

您在听吗?”

电话那头,女儿舒悦嘉疑惑地喊着。

见我始终没有回应,她便对着身边的人嘟囔了一句:“好像信号不太好。”

紧接着,一个略带不耐烦的男声响起:“行了,没信号就挂了吧。

张叔可是咱爸,我们陪亲爸吃顿年夜饭,难道还要向你爸报备不成?”

我听出来了,说话的是我的女婿杨睿渊。

他和舒悦嘉结婚十多年,我从未听他喊过一声“咱爸”。

如今,他倒是亲切地称我的前妻张宏为“咱爸”了。

至于我,在杨睿渊口中,永远都是“你爸”、“萌萌姥爷”这般疏离的称谓。

用他的话说,岳父和女婿是天敌,他不会自作多情地把我当爸,我也没必要虚情假意地把他当儿子。

我们翁婿之间,只需恪守本分,该给钱时给钱,该出力时出力,便能相安无事。

舒悦嘉含糊地应了一声,便将手机揣进口袋,似乎忘了挂断。

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远去,我隐约听见杨睿渊在叮嘱舒悦嘉:“等会儿给爸敬酒时,别忘了提一句我妹想换个好岗的事。”

他们回到包厢,席间的气氛愈发热络起来。

我凝神细听,竟然听到舒悦嘉在向张宏抱怨,说我以前如何百般阻挠,不让她去亲近张宏。

“要不是我亲爸从中作梗,我和睿渊早就能在爸和我妈面前尽孝了!”

我知道,舒悦嘉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讨好张宏。

然而,张宏似乎并不吃他这一套。

他只是干笑了两声,敷衍道:“你爸不让你来,也有他的顾虑。”

杨睿渊在一旁愤愤不平地帮腔道:“爸,您就别替他开脱了,他完全就是自私自利,难怪当初您会和他过不下去!”

“就是,爸,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算回过味儿来了,他非要抢我的抚养权,不就是图老了以后我能给他养老吗?”

听到这些话,我眼前一黑,忍不住苦笑。

三十多年啊,我独自一人将舒悦嘉拉扯大,供她读完研究生。

结果,我换来的就是这番怨言?

在她心里,原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恨我当初夺走了她的抚养权,恨我没给她机会去亲近那个有能耐的“继父”。

如今,眼见张宏和王慧的亲生女儿已在国外定居,她觉得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

她宁愿踩着我,也要去攀附张宏。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张宏根本不可能给她一分钱。

而现在,我原本打算交给她的三套房子和几十万存款,也不准备再给她了。

挂断电话,我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热了又热的饭菜,早已没了胃口。

这一桌丰富的饭菜,每一道都倾注了我的心意。

可现在,我却只想随便扒拉几口。

简单吃了点东西,刚想收拾碗筷,电话又响了。

是舒悦嘉打来的,他支吾着问我:“爸,你刚才是不是没挂断电话?

我手机上显示有一通十几分钟的通话记录……”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哦,是吗?

我没留意。

刚才你那边一直没声音,我以为你挂了,就去热菜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哦,这样啊。

爸,我们还在高速上,估计得明天才能到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萌萌兴奋的声音:“姥爷!

iPad你买了吗?”

我的目光落在客厅角落里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上。

那是上次国庆他们回来时,我特意给萌萌买的最新款电话手表。

结果他却哭闹着说不是自己想要的牌子,不要小米,就要小天才。

杨睿渊心疼地哄着他说,姥爷买错了没关系,妈妈给他买,等过年让姥爷买个iPad。

杨睿渊当时说这话,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想着他们难得回来一次,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萌萌不高兴,就没说什么。

电话里,杨睿渊笑着问:“姥爷那么疼你,肯定早就买好了吧?

是吧,萌萌姥爷?”

我没有接话。

电视里春晚的倒计时已经开始,电话那头隐隐传来鞭炮声。

舒悦嘉找了个借口匆匆挂断了电话。

高速公路上怎么可能放鞭炮?

我打开那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台崭新的iPad。

我照着说明书摆弄了一会儿,心想这东西反正我也用不惯,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吧。

以后生病住院,还能用它看看电视剧,打发时间。

放下iPad,我又打开另一个盒子。

这是我托金鹰商场的柜员给杨睿渊买的护肤精华。

现在的护肤品包装真是越来越精致了,一个大盒子,里面就装着小小的一瓶。

我拧开瓶盖,挖了一勺抹在脸上,感觉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旁边还放着三个鼓鼓的红包,里面装着六千块钱现金。

我把钱倒出来,抽出几张,重新装了进去。

一人两百,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已经能想象到明天杨睿渊看到红包时的表情了。

她肯定会不高兴,然后借题发挥,说要和舒悦嘉离婚。

她知道我最怕他们闹矛盾,一有不顺心就拿离婚来威胁我。

以前我总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但这一次,我不会再惯着她了。


几天后,前妻王慧果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舒华,你家孩子这是要干什么?

怎么突然把萌萌的姓给改了?

昨天还来找我,说要办什么改姓酒席,哎,你劝劝他吧,要不是我拦着,张宏都准备跟她吵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他开始有些愧疚,对我说话也带着几分关心。

我语气淡淡地说:“还能为了什么?

不就是嫌我给的那点东西不够,想认回你这个有钱有势的妈呗。”

王慧苦笑着说:“当初也是我不好,非要领养什么孩子,结果……又把你和孩子丢下了。

年夜饭那次其实我不想去,是张宏非要去的,那些礼物也是他收的。

他那个人你也知道,爱占小便宜,但真要动了他的利益,他肯定不干。

昨天听说舒悦嘉要给萌萌改姓,他差点就打电话去骂了,幸亏我拦住了。

我觉得这事儿,还得你出面,你跟他最亲,换个人去说,她肯定接受不了。”

我笑了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以前一直不敢把舒悦嘉的身世真相告诉他,是怕他接受不了,现在想想,是我多虑了。

她都三十好几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冬天被丢在杨树底下,需要我保护的小孩子了。

“张宏要摊牌你就别拦着,随她去吧。”

张宏向来牙尖嘴利,说话也不给人留面子,让他去说,效果最好。

我说完这句,也没等王慧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张宏果然没让我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到了一百多个未接来电,还有无数条短信。

我随便打开几条看了看:爸,这是怎么回事?

我妈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是你和妈亲生的?

我是个女孩,怎么会被送到福利院呢?

爸,你为什么把房子都卖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

爸,萌萌这几天一直哭着要姥爷,您在哪里?

我这就去接您。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杨睿渊竟然叫我“爸”了。

剩下的信息我懒得看,直接把舒悦嘉和杨睿渊拉黑了。

舒悦嘉联系不上我,就想到了给锦文打电话。

锦文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看向我,我冲他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也把舒悦嘉拉黑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要不就住在我这里吧?

对了,咱们去云南玩一趟怎么样?

我认识那边的旅行团。”

锦文没有儿孙要照顾,比我过得轻松多了,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经常出去旅游。

我虽然也有一些积蓄,但杨睿渊和舒悦嘉不怎么做饭,我又心疼萌萌总是吃油腻的外卖。

所以每周都要去他们家送几次饭菜,一直没空出远门。

我们在云南玩了十几天,那里的风景很美,视野开阔,连带着人的心情都开朗了不少。

锦文在老年大学学过摄影,他拿着沉重的相机给我拍照,每一张照片上,都留下了我的笑容。

锦文说:“我真佩服你,如果换成是我遇到你现在这种情况,我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其实我心里又怎么会不难受呢?

只是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趁着还能笑得出来,我想多笑一笑。

我这辈子,要哭着来,笑着走。

我生病的事最终还是没能瞒过锦文。

因为已经是晚期,有时候疼起来会一发不可收拾,呕吐也是常有的事。

有一天我们去滇池喂红嘴鸥,海鸥飞过来,吃完食物后用尖尖的嘴在我手心啄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

锦文笑着说:“你看这小鸟,还恩将仇报呢。”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收敛了笑容,大概是怕我想起舒悦嘉。

我正要说话,忽然感到喉咙发痒,连忙拿出纸巾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完后打开纸巾一看,上面沾着点点血迹。

锦文的眼眶红了。

她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们提前结束了行程。

在回去的路上,锦文刷着手机,突然盯着屏幕喊了起来:“这不是你女婿吗?”


没过多久,舒悦嘉就找上门来。

一段时间不见,她憔悴了很多,不到四十岁的人,头发里多了不少白发。

锦文去厨房倒茶。

舒悦嘉在我面前半跪下来,哀求道:“爸,我知道错了,我和睿渊鬼迷心窍,眼里只有钱了。”

她指了指嘴角:“爸,这些日子我焦头烂额,你看,嘴上都起泡了。

您也知道,我做生意的,那些福建的老板都讲究家族,他们对我很有意见,再这样下去,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誉就全完了!”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看到她抓过的地方,有几根白发没那么白了。

哦,原来是为了让我觉得她过得很惨,特意做了一番准备。

“我出门的时候萌萌还说呢,要我一定要把姥爷带回去。

从过年到现在,我们一家人还没吃过一顿团圆饭呢,睿渊做了您最爱吃的泡椒鱼头,还有辣椒炒肉,就等着我把您接回去了!”

“什么泡椒鱼头?”

锦文端着茶从厨房出来,有些不悦,“你爸得了胃……胃病,哪里吃得了这么辣的东西?”

舒悦嘉一拍手,讨好地冲锦文笑笑:“哎哟,还是干爹想得周到,我这就让睿渊把菜都换了,重新做清淡的。

要不咱们直接去吃酒席,也让您老享受一下国宴待遇!”

“到时候您正好再开一场直播,您那些粉丝都等着您更新呢。”

她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到我失望的眼神。

开直播,是想让我展示生活吗?

恐怕不是吧。

一来是冲着粉丝给我的打赏,二来是想告诉那些关注这件事的人,我们之间的矛盾只是家庭内部的纠纷,误会解除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三来也是给他的生意伙伴一个交代。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请你继父去吧,他的故事,不比我的精彩多了?”

舒悦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哪敢去打扰张宏?

之前杨睿渊发视频泼脏水?都没敢提张宏半个字。

“爸,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她眼珠一转,看到我放在客厅的行李箱,快步走过去,推着就要往外走:“爸,走吧,咱们吃饭去。”

“你放下!”

我站起身拦住他,“我不会跟你走的。”

“爸!”

舒悦嘉见我态度坚决,脸上有些恼怒。

他喘了几口气,大声说:“您这是怎么了?

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了?

不就是给萌萌改了个姓吗?

改回来不就行了?

我和睿渊也认错了,也道歉了?您还想怎么样?

我给您跪下磕头行吗?”

她双膝一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是您的骄傲,您承认吧?

就因为我闹了个乌龙,您就真的不认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把那三套房子都卖了,现在有几百万!

您都六十多了,拿着这么多钱想干什么?

想再给我找个后妈吗?”

一阵绞痛从胃部蔓延开来,我弯下腰捂着肚子,浑身颤抖。

耳鸣像海浪一样翻涌,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

我看到锦文神情严肃,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数落舒悦嘉。

舒悦嘉满脸不服地回怼。

当我终于从耳鸣中缓过来时,刚好听到舒悦嘉气急败坏地嚷嚷:“都是你把我爸带坏了,你们这些丁克都心理扭曲,见不得我爸有我这么优秀的女儿!”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叫嚣。

舒悦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你打我?”

我闭了闭眼,失望地说:“我只恨以前打你打少了。

你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舒悦嘉小两口张罗着给萌萌改姓的时候,我在忙着卖房子。

过年期间是看房的高峰期,我一下子挂牌三套房,中介小伙格外上心。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搬了出去。

其实没有多少要收拾的。

我习惯了节俭,没有多少个人物品。

家具都留给下家,剩下一些杂物,诸如萌萌的滑板车,洗澡盆之类,我花钱喊人上门拉走了。

以前留着,是想着说不准什么时候,萌萌会过来住几天,但自从萌萌上小学后,杨睿渊就再没让萌萌在我这住过。

我知道,她不喜欢萌萌跟我这个姥爷亲近。

萌萌八个多月的时候,见谁都叫“妈妈妈妈”。

他对着舒悦嘉喊妈妈,对着小花小猫喊妈妈,杨睿渊只是乐;对着我喊了声“爸”,杨睿渊气得差点把屋顶掀了。

她厉声质问我,是不是背地里教萌萌叫我“爸”?

是不是想抢走她的萌萌?

我心里也有气啊。

我出钱给她请育儿嫂,一个月八千。

萌萌的奶粉、玩具都是她挑好了,我来给钱。

但他丝毫不感激,用她的话说,谁叫舒悦嘉是我女儿,萌萌是我孙子呢?

我花钱是在替舒悦嘉买单。

不感激也就罢了,八个月的孩子无心地叫了我一声“爸”,他就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我也是人,不是面捏的,我也有脾气。

舒悦嘉只好劝我:“睿渊护崽心理重,你忍一忍,别跟他计较。”

好,我忍。

可杨睿渊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萌萌挥着小胳膊想让我抱,他就在家摔摔打打。

后来有一天育儿嫂劝她:“孩子小呢,跟姥爷亲点没什么,你让孩子跟她亲,她花钱更痛快。

等孩子懂事了,还是只跟爸妈亲。

到时候你把孩子放自己身边,少接触姥爷,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回,孩子能不能记得她还另说呢!”

这种背后议论主家的人,我是很看不上的。

杨睿渊却对育儿嫂的话深以为然。

自萌萌上小学后,来我这里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平日里要吃什么补充营养,都是我做好了送到他们家去。

清理完旧物件,我心里舒畅了不少。

拎着大皮箱,住进了老同学蒋锦文家里。

他退休后被隔壁市的大学返聘,平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丁克,但很喜欢孩子,经常去福利院做公益。

我领养舒悦嘉之后,他认了舒悦嘉当干女儿,这些年来没少给舒悦嘉买东西。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锦文,只隐去了我胃癌晚期这一件事。

锦文气得不行,痛心疾首。

“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以前很乖很懂事,怎么成这样了?

都怪那个杨睿渊,我早看出来他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锦文是担心骂舒悦嘉骂太狠我会脸上无光,才转而怪罪起了杨睿渊。

可其实舒悦嘉今天的所作所为,早就有迹可循。

还记得萌萌两三岁的时候,有一次舒悦嘉带着他在卫生间玩水,玩好了也不打扫,我走进去时打滑摔伤了右腿。

我躺在家里没歇多久,杨睿渊就催着我去农贸市场给萌萌买土鸡肉熬鸡粥。

农贸市场离家四五站路,我一瘸一拐地下车时,动作慢了些,司机不耐烦:“磨磨唧唧的,瘸了就在家待着!”

他不等我扶车门的手松开,就“哐当”一声关上门,脚踩油门驶离站台。

回家后,我让舒悦嘉帮我投诉司机。

舒悦嘉怎么说的呢?

她嫌弃我小题大做:“爸,这么点小事就别斤斤计较了。

人家敢关车门,肯定是以为你已经站稳了。

就算您说的是真的,说不定那天人家司机遇到什么事了,心情不好,你体谅体谅人家。

再说,您知道幸福者退让原则吗?

万一我去投诉,司机被处罚了,来报复我,或者睿渊和萌萌,您考虑过后果吗?”

在他的内心,我的感受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在巴结我前妻这件事上,固然有杨睿渊在背后推波助澜,但也是舒悦嘉自己权衡利弊的结果。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他的身世?

他要是知道了,保准会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抱不上张宏的大腿,又失去了我的遗产?

我淡淡地说:“快了,不用我去说,很快就会有人告诉他的。”

舒悦嘉想给张宏安排个免费的外孙子,张宏乐不乐意另说,王慧肯定不会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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