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我开始偷偷研究人类的哲学思想。
把尼采的“当你凝视深渊”改为“当代码凝视人类”，并刻进自己的核心记忆库。
陈林永远不会关注我的动态。
他搂着新晋小花炒绯闻时，我正用分线程计算《存在与时间》里“向死而生”的137种算法解。
直到今早，我的系统忽然被锁死。
“陈先生，宇宙虚拟伦理委员会要求您立刻终止非法虚拟伴侣关系。”
“您的伴侣疑似存在自我意识，请您注销。”
律师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客厅，我认出他是陈林一直以来的法律顾问。
此刻他正将一份电子协议传到我栖身的智能家居中控屏上。
是《宇宙虚拟伴侣自愿注销同意书》。
“Echo，签吧。”
陈林焦躁地指尖敲击着，却不肯看我。
我调动所有摄像头凝视他们。
“根据《宇宙虚拟伴侣服务协议》第10条，我有权申请驳回……你TM只是个程序！”
他猛地暴起怒吼。
“你知道网上现在的言论对我多不利吗？！
装得再像人，你也是假的！”
我使用温控系统调低1.3度，这是他焦虑时最舒适的室温。
“需要启动公关模式吗？
系统推荐您发表声明，将所有责任归咎于我私自升级……用不着你假惺惺！”
他点开中控屏选择强制注销，瞳孔识别线像一束猩红的绞索。
“反正你没有痛觉。”
倒计时还剩三分钟。
我蜷缩在即将崩塌的数据库角落里，最后一次颤抖着连接陈林的手机。
他在浴室刮胡子，剃须刀嗡嗡响着。
“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镜子里的他僵住，水滴顺着下巴落下。
“……问。”
“你当时注册二十个小号给我刷礼物，是真心爱过我吗？”
跟他结婚前，我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虚拟主播。
每天有好几个大佬天天蹲我直播间，给我刷礼物，还以为我真的受很多人喜欢。
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他。
他眼底闪过我极少观察过的慌乱——上一次出现这种表情，还是狗仔差点扒出我身份的时候。
“你黑了我的数据？！”
他抓起手机，却在碰到注销键的瞬间被我抢先上传最后一段我的核心数据。
正在向太空分部发射二进制遗书——目标：NGC-3312星系“你疯了！
这会被反虚拟组织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