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库中,只有一千八百两,经查实,林郡坦言,过于丞相之手。
平和十一年,呈县缴税五百两,但于国库,只有四百一十两……”丞相曾经多次擅自挪用国库。
户部侍郎,乃是无妄之灾。
贪污国库,至于圣上来说,是大忌。
圣上震怒。
丞相败势,已成定局。
马车摇摇晃晃,我将目光从车窗投出去。
正月初五,丞相问斩。
丞相当官不过几载,势力便庞大如斯,圣上自然忌惮杀鸡儆猴,亦有其中道理。
纵然是冬日,午时的也太阳有些刺眼。
刑场上人山人海。
他一身白衫,瘦了些许,面色苍白。
见了我,眸光一闪。
“你来此做甚。”
我把篮中的饭菜拿了出来。
“你如今的断头饭,只有我一人能送。”
他眼神微暗,掩盖去眸底的暗潮,“阿柒,你为何认为,我会甘心等死。”
我抬起头。
他又道,“是我低估了你,你这一步步,从未打算放过我,但阿柒你又怎知,我没有后路?”
我看了眼人群,果然有些熟悉的面孔。
我拂上他的脸,笑道,“慕驹安,你今日必死。”
“你只知道了结户部侍郎一家,却不知户部早就开始查明你的黑手,你可还记得我日日佩戴的那枚青玉,那便是传递消息的唯一信物,而你在江南贪污受贿一事,我便是最好的人证,当年那些同流合污的狗官们,一个都跑不掉。。”
“你此一生总是万般瞧不起女子,总觉得我们应该依附于你,如今死在你瞧不起的人手上,有何感想?”
他幽深如墨砚般的眸子望向我。
我轻咳了一声,压下喉间的腥味,伸手,拂上他的脸,“你说你有后手,你又怎知,我不会做准备?”
“那不远的阁楼之上,早就布满了大将军的人。”
他一顿,徒然自嘲一笑,“那你多日的示好,不过是让我放松警惕?”
“云柒,你连我们的孩子也未曾放过?”
我闻言,大笑出声,笑的眼底都泛起了泪,“慕驹安,你都知我是让你放松警惕,又怎会信我会怀你的孩子?”
“你以为,我们日日吃的那莲子羹,当真是什么大补之物?”
“蚀骨之毒,早已无解。”
我话音刚落,他一把抓住我,幽深深邃的眼眸倏的一寸寸染红了。
“你以身下毒?”
“丞相如此精明,不如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