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去年七夕,我们在值班室第一次接吻时,他脸颊上的羞涩。
然而,此刻的手术台上,一场阑尾切除术正在进行,却变得异常艰难。
主刀医生第三次瞪向我,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满,仿佛所有的错误都由我造成。
我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心跳得厉害,我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很糟糕,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患者的血压骤降,而我本该递过去的肾上腺素针剂,却静静地躺在我白大褂的口袋里。
这针剂,是今早苏晚说她偏头痛时,顾明洲让我从药房 “借” 来的。
此刻,它成了我手中最沉重的负担,仿佛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眼前浮现出顾明洲和苏晚在一起的画面,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碎了我心中最后的希望。
“许清欢!”
主任的怒吼在手术室回荡,如同一道惊雷,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我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十八岁的顾明洲在解剖室窗外哈气,冬日的白雾凝结在玻璃上,他笨拙地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心形,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单纯和美好,可如今,却陷入了这样一场痛苦的漩涡。
如今,顾明洲的确天天握刀,只是对象换成了苏晚那双纤纤玉手。
昨天查房时,我亲眼看见他握着她的手教静脉穿刺,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腕上的腕表,那是我们攒了三年积蓄买的订婚礼物,如今却成了他们爱情的见证。
我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硬生生地被我憋了回去。
我知道,我不能在这里崩溃,我还有工作要做,还有患者的生命需要我去守护。
手术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苦涩压下。
然而,每当目光触及顾明洲与苏晚那亲密无间的模样,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我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冷静,可内心的伤痛却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机械地配合着手术,心中默默祈祷着手术能够顺利结束,让我能够逃离这个充满痛苦和背叛的地方。
第二章:琴键上的血色暴雨如注,狠狠地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