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别,孩子还小,见我这副样子怕是要吓丢了魂。”
“没事。”我开门拉了玉珠进来,“她得亲眼看着你怎么死。”
我从头上拔下簪子,死死盯着夫君:“玉珠,知道我为什么把他缝回去吗?”
“知道。”玉珠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为了让阿爹阿娘在九泉之下看清仇人的样子。”
夫君眼睛木然地转了转,“嗬——嗬——”喘了半天气,终于憋出了几个字:
“阿瑶,你果然从没忘记。”
他费力地抬起手,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对月牙耳坠:“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
没有人理他,我和玉珠的四只手对准那苟延残喘的喉咙,刺了下去。
一片寂静。
“阿姐……”玉珠鲜血淋漓的手颤抖着叫我,“以后只有我们了吗?”
“啪!”
我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不想死的话,叫我阿娘。”
说完,我拿起那对月牙耳坠,闭上眼,锐利的针刺破耳垂,贯穿过去。
血流如注,把月牙染得血红。
“走,阿娘带你找个新爹。”
4
夫君被我一把火烧了。
趁镇南王府早间采买的牛车路过西市,我把骨灰扬进了点豆腐的卤水里。
夫君要我逃。
我非但没逃,还在离王府最近的东市开了家香粉铺子。
我长得好,玉珠又伶牙俐齿。
配上盛京人从未见过的香方,我们的万芳斋不到半年便成了贵女们的新宠。
“瑶娘子看着真年轻,女儿居然这么大了。”
我捧着香粉,与贵女们嬉笑逢迎:“这香粉生意啊,没嫁过人的做不了,小丫头哪懂怎么绑住男人啊。”
我话刚说完,就有登徒子开口调笑。
“要不是瑶娘子这耳坠明晃晃的,我实在是不信小娘子你有夫君。”
本朝女子,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未破身前不戴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