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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取我皮肤给妹妹整容,我走后他悔疯了婉婉林婉婉小说结局

婉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家意外失火,爸爸拼死救出妹妹,自己却重度烧伤,急需输血抢救。我身处异地,求未婚夫帮忙,他却说存血不足,转头调动全城血库,只为救轻微烫伤的妹妹。绝望之际,顾景辰开车出现,带着我的600ml血赶往老家。我失血昏死在路边。等醒来时,顾景辰告诉我爸爸失血过多而死,我因为磕到石头,面部毁容。他捧起我缠满绷带的脸,承诺会用一辈子弥补我。结婚三年,怀胎六月的我再次昏迷抢救,却意外听见他和医生的谈话。“三年期已到,可以二次取皮吗?婉婉整容着急用。”“夫人恢复的很好,可以取,虽然是亲姐姐,但排异反应仍有可能存在。”“她的血都输给婉婉了,皮又怕什么?都是第二次了。”原来我一次次的濒死抢救,换来的是林婉婉更漂亮的诞生。我因爱而疯长的皮肉,不过是他眼中取...

主角:婉婉林婉婉   更新:2025-02-09 1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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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婉林婉婉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取我皮肤给妹妹整容,我走后他悔疯了婉婉林婉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婉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家意外失火,爸爸拼死救出妹妹,自己却重度烧伤,急需输血抢救。我身处异地,求未婚夫帮忙,他却说存血不足,转头调动全城血库,只为救轻微烫伤的妹妹。绝望之际,顾景辰开车出现,带着我的600ml血赶往老家。我失血昏死在路边。等醒来时,顾景辰告诉我爸爸失血过多而死,我因为磕到石头,面部毁容。他捧起我缠满绷带的脸,承诺会用一辈子弥补我。结婚三年,怀胎六月的我再次昏迷抢救,却意外听见他和医生的谈话。“三年期已到,可以二次取皮吗?婉婉整容着急用。”“夫人恢复的很好,可以取,虽然是亲姐姐,但排异反应仍有可能存在。”“她的血都输给婉婉了,皮又怕什么?都是第二次了。”原来我一次次的濒死抢救,换来的是林婉婉更漂亮的诞生。我因爱而疯长的皮肉,不过是他眼中取...

《老公取我皮肤给妹妹整容,我走后他悔疯了婉婉林婉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老家意外失火,爸爸拼死救出妹妹,自己却重度烧伤,急需输血抢救。

我身处异地,求未婚夫帮忙,他却说存血不足,转头调动全城血库,只为救轻微烫伤的妹妹。

绝望之际,顾景辰开车出现,带着我的600ml血赶往老家。

我失血昏死在路边。

等醒来时,顾景辰告诉我爸爸失血过多而死,我因为磕到石头,面部毁容。

他捧起我缠满绷带的脸,承诺会用一辈子弥补我。

结婚三年,怀胎六月的我再次昏迷抢救,却意外听见他和医生的谈话。

“三年期已到,可以二次取皮吗?

婉婉整容着急用。”

“夫人恢复的很好,可以取,虽然是亲姐姐,但排异反应仍有可能存在。”

“她的血都输给婉婉了,皮又怕什么?

都是第二次了。”

原来我一次次的濒死抢救,换来的是林婉婉更漂亮的诞生。

我因爱而疯长的皮肉,不过是他眼中取之不竭的原料。

我累了,该去见爸爸了。

……死寂的病房里,只有呼吸机的响声。

门外走廊,医生颇为惊叹:“您已是有家室的人,却为林婉婉做到这般,图什么呢?”

顾景辰满目虔诚,自嘲地笑了:“只要她开心快乐,我愿意献上一切,她就是我的美神维纳斯,我又怎么敢亵渎她。”

医生好心提醒:“夫人现在有孕在身,大面积取皮很可能出血严重,稍有不慎就会致命。

“况且普通病人毁容后,心理都会受影响,甚至出现自杀倾向,三年取两次面部的皮肤,我怕夫人以后都无法正常生活。”

“我们更建议从林婉婉自身的后背取皮,排异反应更小,恢复也会更快……”顾景辰急于打断医生的话,“后背那么粗糙的皮肤,根本配不上她,我不允许她身上出现任何伤口!”

“婉婉最爱漂亮,上次割坏双眼皮,就差点放火自杀,万幸只是轻微烫伤,要不是我提议给婉婉植皮,她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阴影,我怎么敢再次拿她冒险。”

医生叹了口气:“还是尽量在生产之后取,夫人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二次毁容再加上产后抑郁,哪个女人都很难挺过去。”

他眉眼难掩得意:“我的爱足以让她长出血肉,孩子和她,我都能保得住。”

泪水夺眶而出,滑至耳后,却忽感一阵刺痛。

那里刚被医生剥落的皮肤,是林婉婉面部植皮前的试验品。

哪怕是第二次了,他还是不放心。

我踉跄地走到落地窗前,急切地想看清自己的模样。

绽放的烟花照亮玻璃,映出八块齐齐整整的伤痕,大腿,胸口……细数起来,婚后三年,我刚好昏倒八次。

细嫩光滑的皮肤,是他献给林婉婉的礼物。

全身唯一平整的地方,是我长满妊娠纹的肚子。

为了给林婉婉换掉烧伤的皮肤,他不惜毁掉我的整张脸。

他明知大火的真凶是林婉婉,明知那600ml血是我跪地磕头求护士抽的。

却仍然把父亲生的希望给了一心求死的人。

三年前,爸爸死了,而我侥幸逃脱,躲在自以为救赎的婚姻里,舔舐伤疤。

三年后,还是轮到我了。

镜中,脸上的皮肤刚刚长好,隐约还能看见三年前留下的缝合线。

宝宝出生看到一个缠满绷带的脸,会不会吓哭?

我忘记了疼,用力地扯拽着脸颊。

他不知什么时候赶来,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迅速拉上了窗帘。

力道很重,我吃痛地吸气,他才慌乱松手。

“别掐自己的脸,我会心疼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在病彻底好之前,不能照镜子吗?”

“约约要是实在想看,就看向我的眼睛,在那里,你永远是最美的模样。”

这样动人的情话,骗了我千百次。

可眼睛不会说谎。

它在告诉我,顾景辰的心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他看中的自始至终都是我的皮肉。

我不死心,哽咽地问:“若是再次毁容呢?”

“那我就受累多多照顾你喽,作丈夫的哪会嫌弃自己的妻子。”

话说得密不透风,唯独没否认我的疑问,他心里早就答应了林婉婉的请求。

他把我抱回床上,不敢耽搁一秒,忙用毛巾冰敷。

困到睡着时,他口中喃喃:“婉婉,我会替你守好你的东西,再等三个月。”

话音刚落,窗外烟花绽放出“婉婉”二字。


在老家,父亲给我留下一个小院,院中一应俱全。

养花种菜,晒太阳睡懒觉,养伤的好地方。

今天王家送鸡汤,明天李家送猪蹄,大家都对我十分照顾。

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枯朽的身体渐渐发芽。

身体好些后,我开始担起父亲的担子,努力帮助全村致富。

火炉里,柴火劈里啪啦地响,全村人都挤在我的小屋。

新春未过,却愁容满面:“约约啊,就初一你回家祭祖时下过一场小雪,这个冬天,怕是等不到下一场大雪了。”

“田里的小麦快旱死了,早就该浇水,可千百亩地要浇灌,那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哪是易事。”

他们的连连叹气,我犯了难。

三日前,我就请求拨款,可资金却迟迟不到位。

眼看小麦就要干枯在地里,我起身承诺:“我会去城里贷款,大家能浇一亩是一亩。”

老人死死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回凳子上,“孩子啊,我们刚把你救回来,怎么能放你再回城呢,你让我们这老脸往哪里搁,今年是天灾,收成不好就收成不好,你若是再出现个好歹,我们都没办法给林大哥交代。”

“放心,我努力工作还得起的,若三天后还不下雪,我就启程。”

大家没有再劝,我知道在农民心里,庄稼重于一切。

许是心理作用,全身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但这次,我不能再躲。

就像爹救妹妹,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责任。

与此同时,顾景辰一蹶不振,整日酗酒。

办公室酒馆,近乎两点一线。

没了顾景辰的支撑,顾氏集团的市值一降再降,绿油油的股票几乎跌停。

顾家二老看不下去了,装作和睦,请儿子回家住。

他却一口回绝,“家?

我三岁那年就没有这东西了。”

后半句,堵在了顾景辰的嘴边。

二十二岁那年,约约给过他家,三年后,却被他亲手毁掉了。

直到他查到一笔百万的拨款申请,晦暗的眸子忽然闪起光亮。

申请人姓林,申请地是谷庄村。

约约失踪后,他前前后后去村里找了十次,均一无所获。

连村民都说没见过。

这次哪怕希望渺茫,他也不想放弃,以匿名身份汇过去五百万,并提出要去谷庄村参观农田。

看见对方同意,他心中狂喜,起身就要出门。

林婉婉冲过来抱住他,模样狼狈:“假借林约约身份的骗局还少吗?

你为什么次次都相信,秘书都说她签完离婚协议后咽气了。

你看看我,你不是最心疼我的脸了,五百万给我,我能整成姐姐的模样,一辈子陪着你,好不好?”

“她能给你的,我哪样都给。”

顾景辰任她抱着,手探向她的胸口,后背……林婉婉在他怀中扭动,娇羞地把脸埋在他胸口。

头顶上传来顾景辰的声音,仿佛淬了冰:“这是她的皮肤,你能还给我吗?

这样欠约约的,就都还清了,她才肯重新和我在一起。”

林婉婉这时才感到害怕,挣脱了他的怀抱。

但看见车镜中丑陋的脸,目光却逐渐坚定,“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跟姐姐认错,她若是真想要这张皮,我就还给她。”


顾景辰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沙发上。

没了约约,他就像一条丧家犬。

他是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顾家长子,却不懂得如何成为一个好丈夫。

自幼时起,父母就争吵不断,家从来不是他的避风港。

他是无边海岸上的孤帆,唯独约约让他靠了岸。

这时,他才注意到墙上被撕成两半的结婚照。

后来,翻遍整个家,再也找不到一张约约的照片。

仿佛这三年,约约从未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满地半截的碎纸上,只有他一人。

手机相册也删了干净。

里面是两段录音。

一段是林婉婉的自白。

一段是他同意取脐带血。

心难以自抑地疼起来,原来,他才是是非不分的那个人。

第二段录音的时间,更让他浑身战栗。

若那时约约意识清醒,肯定听到了一切,恨透了他。

血海深仇面前,他如何能求得约约的原谅。

电视上,林婉婉众星捧月般出场,每一秒都是特写。

他盯着那张脸出神。

尽管泪水模糊双眼,但他还是看得清,那是一张和约约别无二致的脸。

一拳砸向电视,玻璃渣刺进他的血肉。

不敢想,这样的伤痛,约约经历了百次。

他要一切都回归原样!

……几小时后,我在病房醒来。

摸上平坦的小腹,我明白一切都已结束。

一帮村民拦下顾景辰的秘书。

姨姨伯伯哭着抹泪,自责万分:“孩子,你受苦了,林大哥托我们照顾你的,是我们没办到。”

一群老人垂下头解释:“林大哥当了我们半辈子的村长,那场大火,他老人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提前离开了家,谁知那天风向突变,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女儿烧死在火海,这才……林大哥说了,你若因婉婉而出事,他会亲自来索她的命!”

老人们哭倒一片。

电视机上却传来熟悉的尖叫声。

林婉婉在展示喝热水美肤时,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头部磕碰到桌面,一壶热水直直地倒在她脸上。

她,毁容了。

病房里的抽泣声戛然而止。

“报应啊,都是报应,林大哥向来说到做到!”

“这样人面兽心的女人,老天早该教训教训她,真是大快人心。”

她捂着脸乱窜,整个演播室却无一人敢动,全都视若无睹。

明明这样的烫伤程度,应该立刻叫医护人员抢救。

镜头扫到角落里一脸嫌恶的顾景辰,我明白过来。

他应该是听过录音了。

年轻一点的姨姨给我递来离婚协议,十分心疼:“乖,跟我们回村吧,大家虽然挣得少,但全村一人一捧米,足够养活你!”

老人们纷纷拍着胸脯保证,争着认我当干女儿。

我一手扶住手腕,费力地签字。

秘书慌慌张张地出言威胁:“林小姐,别忘了,你之前签署过放弃抢救的保证书,现在能活着,全靠我们顾总想出的主意,你要是现在签了离婚协议,就是辜负我们顾总的一片真心,你作为过错方,可什么都分不到。”

“还有,要不是我们顾总担保,医院怎么会抽林婉婉800ml血给你,要知道抽血超过400ml,那可是要死人的,顾景辰宁愿背上杀人的罪名,也要救活你!

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原来,他知道抽血过多会死人,还是拿着我的血去救林婉婉。

这次,我不过是替孩子要回200ml血罢了。

我放下笔,望向顾景辰的秘书。

“是他这样教你的?”

一语点破,秘书顿时怂下来,点点头。

“顾总说,多给您提提他的好,让我无论如何要留住您。”

他的好?

我自嘲地笑了。

掀开被子,数片疤痕一览无余。

就连平整的肚子上都有了长长的切口。

场上人皆一惊。

秘书低头道歉:“对不起,林小姐,您走吧,我不会向他透露您的任何动向。”

众人抬我上担架,从侧门离开。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绚烂斑斓的花火,像极了父亲身上窜动的火苗。

爸,你若是知道真相,会和我一样心痛吗?

顾景辰手机未息屏,上面是刚刚点赞的朋友圈。

林婉婉晒出三张身穿旗袍的私房照,配文“变美的秘诀就是多喝热水,新的一岁,大家都要美美哒!”

评论里清一色的夸奖,有几条关于变美的猜忌,都被顾景辰回怼了过去:“子宫都有进化功能,一般来说,妹妹就是会比姐姐更漂亮,这很正常。”

我痴痴傻傻地笑了。

大图里,她眼尾的小痣,分明是我脸上最鲜明的标志。

背景图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奢侈的护肤品。

瓶瓶罐罐都贴着标签,“早用,爽肤水后用……”字迹是顾景辰的。

对林婉婉的事情,他向来都细致入微,亲力亲为。

想来,我也是沾了林婉婉的光。

用不尽的生肌膏,擦不完的廉价祛疤药。

我点开对话框,一百万的红包占据了整个界面。

却只有一句隐忍克制的问候:“生日快乐,烟花很美,你也是。”

消息弹出,林婉婉发来几张照片。

真丝睡袍勾勒出身线,裸色高跟更衬美腿。

“这是奖励,明天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

明天?

明天是爸爸的忌日,顾景辰每年都会陪我回村上坟,原来,他要陪的另有其人。

画面浮现在脑海,胃中瞬间翻涌,我连忙倒扣手机。

鼓鼓囊囊的病例册摆在床头,我深吸一口气,咬牙翻开。

看清内容的那一秒,呼吸停滞,五脏六腑被瞬间拧紧。

与其说是病例册,倒更像是他给林婉婉写的整形日记。

每一块皮肤的用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腿内侧的皮肤给婉婉补烧伤的脚背,她爱穿高跟鞋,脚上的皮肤一定要白嫩光滑。”

“胸口的皮肤就植到婉婉的背上,这样那里就不会再长痘,穿露背的礼裙更漂亮。”

“婉婉不喜欢腰上的胎记,刚好老婆的腰最漂亮,可以换给婉婉。”

……最后一次的日期,是我预产期的第二天。

我的面部切割图,触目惊心。

而在林婉婉那一栏,顾景辰特意用红笔画上爱心,标注“完美”。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活着,便能无畏风雨,开花结果。

谁曾想,自己的果实原是别人的养料。

泪流尽了,我也累了。

再没勇气看下去,赤脚走出了病房。

在前台,我握笔签下放弃抢救保证书。

当初昏迷频繁,怕自己成了他的累赘,提前准备了保证书。

没想到,这成了我最后的解脱。

笔尖一顿,思索半刻,又在遗体捐献承诺书上签了名。

与其给林婉婉供一辈子的皮,不如把身体交给更需要的人。

“怎么光脚跑出来了,在写什么,出院单?”

他单手抱起我,皱眉扫了一眼纸面。

“你只管养好身体,医院里的一切我来负责。”

浑身滚烫,脸上的余韵还未落下,显然是看到了林婉婉的照片。

身体的燥热宣泄着他对林婉婉赤裸裸的欲望。

怕是心里早已亵渎了她百次。

他的手握上我的脚,试图捂热冰凉的脚尖。

感受到熟悉的温度,我却遍体生寒。

抽出脚,蜷缩进被窝。

他明显一愣,给我掖紧被子。

许久,他忍不住开口:“约约,下雪了,明天还是我陪你吧。”


偏偏在我准备启程的第三天,下起了鹅毛大雪,唯一的路被雪挡得严严实实。

冥冥之中,又是爹在保佑我。

茫茫大雪中,村民聚在我房中,热闹非凡。

铁锅炖肉,高粱美酒,终于有了节日的氛围。

我松了一口气,和大家一起举杯。

“这雪下得好啊,约约姑娘就是我们村的福瑞,大家的小麦都有救了。”

我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却被一小孩抢过吃掉。

她咀嚼着青菜,教训道:“约约小姑姑,多吃点肉,我们都要做不挑食的好孩子。”

我点点头,往嘴里塞满肥腻腻的肉,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

以前我最爱吃肉,爸爸常常会买猪肉给我解馋。

可嫁给顾景辰后,他说吃肉对皮肤不好,我便改吃素食。

素食吃了三年,成了习惯,竟然忘了改回来。

我独自坐在屋外,托腮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

时间会带走一切,正如大雪掩埋一切。

不过,哪一片是爸爸在天上下的呢?

一片白色中,我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仔细看去。

确实是顾景辰。

他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还是在这样的大雪天?

既然已经认清林婉婉的真面目,我对他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除非,他又后悔伤害了林婉婉……他向我跑来,远远就伸出了手臂,“约约,终于找到你了,差点以为你真的死了,我好想你,约约。”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拥抱。

无数次的亲密接触,我都看不清他的真心,这次,我也不想再猜。

真心假意,我早就不在乎了。

他落寞地收回手,跪地求我:“约约,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跟我回家吧,咱们一起去国外,过你想过的生活,你不是最喜欢下雪天吗?

咱们可以定居挪威,求你跟我走吧!”

我径直绕过他,摊开手心,接住一片雪花。

“顾景辰,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下雪天吗?”

“因为爸爸死在冬天的大火里,我恨老天,便反反复复地想,若是那天下大雪,老家就不会失火,爸爸就不会死,可现在,我只恨你们两个人!”

他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随后又摇摇头。

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从他怀中掏出,“我只剩你一个家人了,别抛弃我,行吗?”

“我一个家人都没有了!

因为你!”

我嘶吼出声。

屋里的村民都闻声出来,破口大骂:“你还敢来,不把你剥皮抽筋都是约约的仁慈,她好不容易有新生活,你还来纠缠不休,你若敢继续伤害她,我们就是豁出全村的命,也要和顾家碰一碰!”

“马上滚出我们村,这里不欢迎杀害林大哥的凶手!”

一声声威胁下,顾景辰呼口热气,动作僵硬地掏出手机,“是我给你们捐的五百万,我真的知道错了,约约,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屏幕上,账户余额零元。

可我明明已经把钱退回。

我目光警惕,摆手拒绝:“下雪了,已经不需要浇地钱了,我今早已经把钱退回你的账户了。”

他指尖冻得通红,疑惑地查看余额。

忽然,他狂笑着扔掉手机,“家人,这就是我的家人!”

我捡起,发现他的所有钱已全部被转入顾家二儿子的账户。

还有他母亲的留言:“儿子,你最近实在是让妈妈太失望了,钱我先替你管着,等你恢复正常再还给你。”

他瘫倒在雪地,流出两行泪,“约约,你有这么多家人,可谁又是我的家人呢?”

村民们无视他,都回屋烤火。

天色渐暗,人都四散离开。

我把冻僵的顾景辰背回屋,围上三层厚被子。

徐徐开口:“顾景辰,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会跟你回去,更不会和你回国外,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关系了。”

他拽紧被子,嗅着我的味道。

许久,才弱弱地问道:“我是被林婉婉骗了,你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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